她开始心虚,如果他要这么说那这还真反驳不了……
反正装装样子写写就是了,上网再找一些文章借鉴一下。
写着写着,她又放下笔斜侧着身子背靠着他肩,想到了今天顾言算也接受了妈妈吧?
其实刚来她家不久的时候,顾言不与妈妈她接触。问什么应什么,但一次妈妈要摸他头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缩脖子,她在旁边清晰的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
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没发现是因为顾言他不抗拒自己的接触,甚至反而很黏人,黏人到说他有肌肤饥渴症都不过分。但仔细想想,那天她带他回家要给他上药的时候,他也在挣扎。
年龄差导致他们体型有着明显的大小差异,所以她前面也是压着他,因为他一直乱动。一开始也以为他是怕痛,但又想起来他后面突然又不挣扎了。
为什么呢?
‘很疼吧?’
‘我在说什么啊,肯定很疼……’
脑海里闪过这两句,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是因为这个吗?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能理解他的举动。或许在长期的暴力下,于他而言,接触更多的时候是意味着伤害吧。
但是,今天他接受妈妈的接触了。
“梦期。”顾言突然出声。他看不到凌梦期的脸,小心翼翼的回头探脑袋,但回到一半,又好像害怕她真睡着了然后因为他动,脑袋又滑下去,立马又转回头,小声的问道:“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