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见鬼了,大哥你脑袋破个大洞怎么笑得出来的???
看伤口估计是车祸死的,看样子还是个大货车,反正梁再冰是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还不至于能在被车撞死之前为了死相好看点保持微笑。
而且尸体侧面开着一个大口子,边缘还有诡异的粘液,更离奇的是伤口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那虫子不会是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的吧?想想那个画面梁再冰就觉得头皮发麻。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他下意识往右边弹了两米远,再回头看去发现居然不是刚才那只。
这只是差不多一个饭碗那么大的胖白蛾子,长得比刚才那玩意面善多了,不过就算被它袭击的概率很低,也绝对不会是零。
这只大胖蛾子上下飞舞着,轨迹好像有点奇怪,还频频看向他这边。
“它这是,要跟我说话?”
而且这个蛾子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正思索着,余光瞟到那只白蛾下面那张床的号牌——3-2——那是师父的。
梁再冰深吸了口气,松开攥紧的拳头,决定还是去一探究竟。
他走到床边,缓缓掀开白布。
老头还是一贯地皱着眉头,一副很不顺心的样子。
不过也确实过得不怎么好,道观在穷乡僻壤又没什么人气,一老一小两个无业游民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梁再冰十一二的时候,正抽条呢,营养又不够,人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夜里经常饿得睡不着觉,师父跑到山里去给他打野味,还差点被野猪创了……
正追忆往昔呢,忽然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转眼看去发现是那只蛾子,它碰了梁再冰一下就飞到梁缘旁边。
梁再冰正想把它挥走,不要打扰他师父睡觉,却突然注意到它落脚的地方旁边,师父也有一个那样的撕裂伤口。
白蛾还在伤口上下飞着,看在他眼里像是在大喊“你师父我鲨的,是徒弟就来砍我”。
梁再冰牙都快要咬碎了,伸手向后腰的匕首摸去,那飞蛾看到他的动作一下激动起来,飞舞的幅度更大了。
攥着刀正准备给这东西致命一击,突然好像从它的飞行轨迹里看出了什么——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