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森费劲巴拉地把他挪到一张窄小的铁板床上,然后就去旁边的柜子上翻找治疗药物。
梁再冰努力转了转脖子,余光瞥见床单上粘着一大片暗红的陈年血迹,还有被划破的口子,头皮登时一炸,惊恐万状地开口问道,“你这床是干什么使的?”
“解剖尸体用的工作台啊,你旁边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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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对面赫然摆着一张相同尺寸的床,根据白布的轮廓可以看出下面盖着一具尸体。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邪风,把白布吹开一角,尸体的头无力地垂在一边,空洞的眼睛隔着破碎的镜片望着他的方向,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看到这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梁再冰十分顺滑地一骨碌滚到床下。
“哎哎哎,你这干嘛呢?”林奕森拿了药回来就看到他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连忙把他扶起来。
梁再冰倔强地面朝地,“我不跟他睡一起。”
“行吧我给你换个地儿。”
林奕森无奈把他换到一个盛满温水的金属槽里,拧开手里的浅绿色药瓶就要往里倒。
梁再冰一看瓶身上的标识,吓得魂都快飞了,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你这不是那个化尸水的瓶子吗?”
“有吗?”林奕森疑惑地收回瓶子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一拍脑门,“确实拿错了,颜色太像我也分不清哈哈。”
分不清颜色你还不识字吗,你自己写的标签啊喂!
“这会不会错了。”林奕森换了个瓶子自信满满地回来了。
梁再冰再三确认标签没错才敢让他倒进去。
整池水被染上生机盎然的浅绿色,泡在其中暖洋洋的还怪舒服,只是这个愈合速度得泡到猴年马月……
“你先泡着,我去取一下你的报告。”
在那台漏电仪器旁边捣鼓了一会儿,几张纸被仪器吐了出来。
林奕森看着纸上的内容眉头越锁越紧。
虽然觉得自己身体完全没问题,但林奕森这反应搞得他有点忐忑,“我身体怎么了吗?”
“你这身体素质……”林奕森迟疑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在我们队里连实习生都混不上。”
“……”
体检就体检怎么还人身攻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