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比他们还尴尬,跟他们错开身进了盥洗室。
一看到里面的情况,梁再冰就无语了。
洗手台上摆着的洗手液掉到地上,泵头断开,滴在地板上的洗手液被抹得到处都是,地板都被涂上一层粘滑的液体。
这俩人是在里面打仗了吗?
有这闲情逸致能不能在家里打完再来?
梁再冰认命地捡起路易十六牌的洗手液摆在台上,随便挤了点搓干净手,再抹了把脸就离开卫生间去找空姐说明情况。
这锅铁定不能他背啊,不解释清楚还以为他是多没素质的人。
等梁再冰轻手轻脚地回了位置,前面打盹的陈安也醒了过来,正在狂炫飞机上的小零食。
梁再冰从他手里抓了一把,“怎么醒了,发现异常了吗?”
“没有,饿了。”
还真是符合人设的理由。
梁再冰开了包小饼干吃着,嘴里塞着东西却总觉得没滋没味。
倒霉事情遇到太多,这趟航班简直顺利得不正常,连片乌云都没见到,什么炸弹劫机飞机故障更是没影的事。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梁再冰又暗骂自己脑子有病,活着不好吗?尽想些倒霉事。
“快到了。”十一提醒道。
“哦好。”梁再冰把脑子里恐怖奇谲的想法都清空,老老实实望着窗外发呆。
但思维又不由自主地偏离狂奔。
……刚才那个人到底在看什么?飞机外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那个人就坐在他后两排,梁再冰贴着玻璃斜着看向他的座位对应的窗外。
除了一片密实的云朵外别无他物。
梁再冰笑自己多心,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忽然瞥见什么。
凹凸不平的云层像是坑洼的沙丘,但紧挨着那个位置的窗外,却诡异地拖出两条长长的凹痕,对比庞大的机身来说太过渺小,几乎注意不到。
两条凹痕平行而近,中间的间隔只有几厘米,像是云堆中两条暗色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