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火葬流程是他亲口找人办的。

“现在车到哪了？”

秘书看了眼屏幕上方的时间，“应该快到火葬场了。”

“立刻联系工作人员把人拦下来。”

秘书还在发愣，“不火化了吗？但是现在土葬犯法啊？”

江清鉴忍了好久才憋下脏话，甩下一句“照我说的办”，挂了电话，双手握紧方向盘朝着西郊火葬场的方向飙去。

自从过了十五六岁的中二期，江清鉴就好久没飙过车了，这时的速度提得比跟人赛车的时候还凶，好几次擦着别人的车漂移而过。

秘书的电话很快回过来，车载显示屏上亮起通话界面。

江清鉴那边分不开神，坐在陈安膝盖上的十一替他接了电话。

秘书结结巴巴地有些慌乱，连称呼都忘了，“怎……怎么办哥，那边联系不上？”

司机在山脚下接到了专人抬下山的冰棺，轻手轻脚地塞进形似小货车的灵车里，固定摆好。

关上车厢门之后司机还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家属要陪着上灵车，咕哝了几句开车走了。

熹微的日光照耀下，形状方正的纯黑色灵车像一具放大的棺材，在嫩绿色的新生枝叶中穿梭，离开了梁再冰出生长大的地方，向着终结之地而去。

空气中若隐若现回荡着奇异的震动，像是眷族在为它们“神”的离世而哀悼。

——神给我们利爪、尖牙和毛皮

——神赐予我们无与伦比的伟力

——曜日也为我们见证，因为祂说过

——第七千次进入死域

——破碎的神格再次璀璨

——神遗落的心脏重新跳动

——至高的神明会从沉眠中苏醒

——祂将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