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心中气闷郁结,糟糕的面色就连脂粉都已掩盖不住了。
原本今天的册封礼她也是想称病告假的,但想想因称病而被困在凤仪宫里的皇后,又只能腆着脸出来。
贤妃往常在顾瑾面前高昂着的头颅终于低下了,低眉垂眼地行礼:“昭贵妃娘娘。”
德妃还舍得出面子,能热乎乎的叫声贵妃妹妹,贤妃却叫不出来。那声妹妹反而更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无能,分明比顾瑾早进宫这么多年,又有家族鼎力相助,偏就被她压了一筹,怎么想都像是个笑话……
她也真就是宫中的一大笑话,刚刚太后没来时,就有低位的嫔妃敢笑话她,拐弯抹角地说自己是沾了伯父的光,更是顾瑾以前年岁小,这才有了她入宫的机会。
现如今顾瑾长大了,真正的英烈之女近在眼前,皇帝自然也明白该把尊荣给谁。
永定侯,贤妃。在外人看来,这所有的殊荣,都是他们二房白捡的便宜。
贤妃神情恍惚的看着顾瑾,正一品妃的翟衣样式大体相同,但贵妃的翟衣颜色却是深红,头冠也比余下三妃的精巧贵气。这些细微的差别,似是远远的将她们的距离拉开,再难企及。
而最难企及的,不是位份,而是她盛极的容貌。
十六岁的年纪,正是花儿一般,年轻精致的面庞说句沉鱼落雁也不为过,这几日接连侍寝后,更是叫她飞快的从女孩儿蜕变成了女人,眼角眉梢是难以掩盖的妩媚风情。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姿色,又有哪个君王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