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昭仪为首的几位妃嫔,仗着位份对赵美人多有为难,讽她衣着打扮不够庄重,想来能多次得见圣上,靠的都是以色侍君,但几番都没能成功侍寝,可见魅惑人的本事还没学够,焉知待皇帝看腻了,会不会直接将她抛在脑后。
赵昭仪也不是好惹的性子,刚开始还隐忍着,等有人说了句她进宫前合该去秦楼楚馆,好好学一学那里花魁们的手段后,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回怼道:“妾身再不济,好歹陛下还愿意见一见妾身,总比那些人老珠黄,只能暗中羡滟着别人的怨妇要强。”
“有皇子又如何?在潜邸伺候过又如何?要是陛下当真在意,又何至于十几年还熬不到一个妃位?”
要是她阴阳怪气些旁的,赵昭仪可能还不会如此愤怒,但赵美人的话活像一把刀子捅在了赵昭仪的心里,毕竟赵昭仪是唯一一个育有皇子却迟迟没能封妃的,甚至连个封号都没混上,虽然共同协理宫务,但在庄妃和德妃面前,却永远矮她们一截。
于是一怒之下,就要罚赵美人跪在此处反省半日,可赵美人拒不受罚,反说要请德妃和庄妃给自己做主,这才把赵昭仪气得失了理智,直接叫宫人上去掌掴。
长公主看着楚楚可怜的赵美人,又瞧向略有些忐忑的赵昭仪,嗤笑了一声:“赵昭仪的脾气,还真是大呐。”
“怎么?昭仪的位份委屈你了?既是这般委屈,怎的不去与太后和陛下说呢?在背后撒气,又有什么用处呢?”
赵昭仪低下头去,没了早前的张扬:“殿下误会了,一切皆是皇恩,妾身万万不敢有所不满!”
“妾身……妾身是罚赵美人不敬主位,口无遮拦,是臣妾手段太过,滥用刑罚,还请殿下降罪。”
长公主却深看了她一眼,道:“本宫哪里敢随意降罪于皇子生母呢?更何况昭仪娘娘还协理着宫务,本事可大着呢,本宫可不敢处置。”
“但这事儿既是被本宫给赶上了,那自然是不好瞒着太后和陛下的,赵昭仪有什么话,还是与他们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