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决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梦。

梦里既没有前世种种，也没有满地鲜血。好像所有的事都未发生，封叔还是前世见到的那样，好像一切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浮生若梦，以至于顾决就这样呆愣地看着门口。

感受到顾决的异样，沈灼艰难的抬头看向门口，揽星他见过，揽星身边的男人他没见过。

‘咳咳’

‘咳咳’

听见咳嗽声，顾决才如梦初醒，回过神，下意识的给沈灼轻轻拍背，以免被呛到。

转过头后，顾决就没再转回去，而是等沈灼不再咳了，继续给沈灼喂粥。

只是那喂粥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

眼睛也不再盯着沈灼的脸看，而是看着沈灼的嘴唇，确定人把粥含进嘴里。

揽星与封叔，两人也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本来揽星是想请封叔进去的，但是被封叔拒绝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顾决的不自在，所以他并不打算进去，让气氛变得更糟糕。

喂完粥，顾决轻声问道：“是现在休息还是看会书？”

看见门口的人都未走，沈灼朝书桌看了一眼，“看书，麻烦帮我拿本游记。”

“好。”顾决轻声答应。

把书递给沈灼后，掩了掩被角，叮嘱一番后，才出了房门。出房门的第一件事却不是看向封叔，而是吩咐阿十进去陪着沈灼。

一切吩咐完后，顾决才看向封叔和揽星。

随后，避开两人视线，低声说道：“去楼下吧。”

楼下

顾决给对面的封叔倒了一杯热茶，没说话，接着给揽星和自己倒上，还是没说话。

封叔喝了一口热茶，看向低头看着茶杯默不作声的顾决，淡淡的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闻言，顾决的手指攥紧，没有抬头，也没有解释，而是回答。

“知道，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封叔手放在桌上点了点，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好像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