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承认了，那我还想知道，你端给我的那碗堕胎药，事先你到底知不知情？”

现在追问这个问题，说实际的，已经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但是不知怎的，年世兰就是想要知道。

“现在再问我这个问题，还有任何意义吗？”

端妃无疑是清醒理智的，她很清楚，无论碗堕胎药，她事先是否知情，她和年世兰都已经是敌人了，且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

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了她的孩子；而她也彻底断了自己有孩子的可能性。

或许即便是没有她们两个对彼此的施为，皇上也不会让她们两个有自己的孩子。但是真正动手的，或者是说在彼此眼前出手的，就只有她们两个。

这一点，是从任何角度都无法辩驳的。

“没有意义吗，至少应该让我确定了真正的仇人到底是谁，是该将刀子挥向真正的仇人，还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端妃当初只是一把刀，可是在这把刀完成了它的任务之后，却近乎遭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

“如果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这么多年以来，端妃不是没想过用语言暗示年世兰，当初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主使的。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年世兰始终都没有将她的那些话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她便也彻底的死心了。

尤其是在年世兰的心中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在端妃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有一个呢？

“你说吧，我想亲耳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一切。”

一个几乎已经是心知肚明的答案了，可是理智了还是想要让自己亲耳听到，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在日后的复仇道路上，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才不至于让自己心软。

“我事先并不知情。”

短短的几个字，终于让年世兰心中，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