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世兰的保护伞就是年府,就是大将军年羹尧。而想要将年家以及大将军年羹尧这把保护伞拆烂,并不是后宫女子能够轻易做到的了。
不是后宫女子能够轻易做到的,但是联系到前朝的话,不容易做到却也不代表着不能够做到。
想到了这里,年世兰不禁又想着提笔书信一封送到还在年府的嫂嫂手中。
准噶尔部的叛乱已经平定,哥哥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所以,她是一定要给嫂嫂书信一封,早做好准备。
让哥哥不必再面见皇上的时候,而失了分寸。
原本自己也可以直接书信一封送到军营的,但自己终究还是后宫的妃嫔,这样做了属实有些太过敏感了。
前朝与后宫一旦在明面上有了牵扯,便也就给了朝臣们更多抨击年府的机会。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年世兰是一定不会这样做的。而如果将书信传给了自己的嫂嫂,便完全没有了这样的顾忌。
嫂嫂也是后宅中的女子,后宫与侯宅虽然说起来也不是一点敏感之处也没有,但这可解释的范围便也就大得多了。
而且嫂嫂已经和哥哥在一起生活多年了,总会比自己更清楚如何能够劝说哥哥。
将信送出去了之后,年世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哥哥这些年以来,确实有些狂妄了,所以即便是年世兰将欢宜香的事情告诉给了年家,她也是很难将心放下来的。
欢宜香能够作为一个警醒,让年羹尧暂时的恢复理智。却没有办法长时间的提醒着他。
毕竟,现在在深宫之中的年世兰,已经顺利的生下了有着年家和皇室血脉的孩子。欢宜香所带来的后遗症,老早就消散了的。
自然也就无法时时刻刻在年家人的心中敲响这警钟。所以年世兰就只能让自己去充当这个警钟了。
只要年家人能够确定从皇上所虚构的幻梦中走出来,再将之前的事情都隐藏好不留一丝痕迹,那么即便是皇上想要惩处了年家,那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毕竟如今朝堂之中,正当年的武将,便也只剩下自己的哥哥年羹尧了。
若是皇上真的处理了年羹尧,那么他日边疆再起战事,皇上便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所以年世兰乐意去相信,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皇上也是不愿意处置了年羹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