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口唾沫啐脸,白焆瞪他一眼,这一句就是不可反抗之真理了:
“公公,叫什么白焆小姐这么分生,从今天开始……叫你娘陈家大奶奶。”
……
沉默了几秒,也算是内心最后反抗了几秒吧,陈植之无奈开口,道:“儿媳啊……”
“陈家大奶奶!”白焆再次修正。
好吧,陈家大奶奶就陈家大奶奶,陈植之抹掉脸上的唾沫,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名字,只是……
“大奶奶,陈勇是死是活,咱们可以暂且不说。只是这眼下,这银杏树下,空宅之中,就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这有何难?”
白焆看向陈植之,陈植之也看向白焆。
一定要说,这还是去年八月二十,在白家大宅商讨婚礼大事以来,公公和媳妇二人的头一次四目相对,认真打量。
陈植之看着白焆温婉明亮的长杏眼,不禁想起头次见面,她给她乳母和婢女领着出来,杏眼微抬,眼睛才瞧见人,她脸上就已经满是少女的羞红,赶忙垂下头去,即便是知道不该如此,陈植之还是没忍住心头一震,果然人世间最动人莫过少女十六七,儿媳看着还是好可爱啊。
“你可以自己切了自己啊。”白焆说,冲他微微一笑,才干过活的脸红扑扑的,如相亲那日一样哎。
……
“大奶奶,你要住就住吧,公公我无话可说,也无力反抗,只求你住进来,能给我留块地睡觉,留个碗吃饭,让院子里花花草草还有这棵老树有个人照料,我这样一个废人,也有个生路即可。”
“留块地睡觉?留个碗吃饭?”白焆坐在堂屋主位上,抬眼朝身旁站着这位毕恭毕敬,弓着背抱手的男子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见他一身青衫虽破,但很干净,头上发髻凌乱,但垂下来的长发也是干净柔顺,他样子十分憔悴,好像没睡好又好像是没吃饱,或者就是没睡好也没吃饱,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神好像生病的树,但跟他的头发衣服一样,即便生病,他似乎也是棵深山里才抗过了大风雪的金丝楠,而不是满身鳞次结巴长在闹市垃圾里的污糟杨柳。
眉目干净,鼻梁高挺,他似乎长得不错……这样的人当公公,其实也还不错的吧。白焆才想,便见面前的男子揉了揉鼻子,小心翼翼地对她说:“但你搬过来了,有一件事,我得要告诉你。”
“啥?”
“我是个神棍。”
“啥?”
“我是个神棍。”
“啥?”
“我是个神棍,帮人抓妖驱鬼那种。”
第一个案子:遗传性断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