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白焆立刻说:“我姑妈就忘了她欠我妈二十两骨牌钱。”
真心不想听她家的事,所以她才说完,看到个卖叶子米果的,陈植之就给她买了,当月零用钱剩四文,还好此时西门到了,出了城门总算是没有能花钱的地方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白焆吃完东西的时候,路边田里能看到那种豪华能住人的家族墓了。
路过了两个,白焆不爽了,扶了把背后的剑说:“几个死人弄出花来,公公,我可不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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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植之以为她要说“回头我死了,你把我丢海里就成。”心里还在赞她“侠女啊!”,便听到她说:“回头你死了,我把你烧了就搁灶上,咱就不埋了哈,你还能天天看到我。”
……
“你又不做饭。”陈植之讲。
白焆说:“不做饭,我不烧水啦?”
罢了。
她应该心情很好,走路还带着跳。跳了一会,她忽然又不跳了,铁定是手痒想砍东西了,背后的剑拿过来讲:“公公啊,你这找人也太敷衍了,就走路,你最少边走路边撒十三香啊!”
哈,边走路边撒十三香,要不要还推个车买烤羊肉串?
陈植之脾气很好地拿了卫宗玄画的地图出来对白焆说:“你看卫宗玄画的这个地图,这个失踪的书生啊,他一路从这走到这都有人瞧见过,所以起码到这个点,人都是还在的嘛,等到了这个点再……”
“再撒十三香?”白焆问。
陈植之以后都不想再用十三香了,无奈道:“再把十八年乡试考不中放出来,让它给找找。”
他说完,白焆表情不对,陈植之看了她好一会,她烦了讲:“它跑了,混蛋!”
“不应该啊。”
陈植之道:“按理说,这种作法途中意外变为方外物的活物,应该是会很听给它取名字的人的话才对啊?”
白焆沉默了一会,也不是不能说对吧?
“它去上学认字去了?”
“啥?”
“去认字了,上学?”白焆烦躁讲:“不行啊?男人得有上进心。”
还是别问下去了,陈植之启动了危机模式,安慰了自己一番,好歹是去叫它去上学,不是去偷东西害人,总归是件好事。
就是……
“那没了十八年乡试考不中,要怎么搞?”陈植之道。
白焆当即一眼要把他看到地心去,说:“公公你当神棍都当了……”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陈植之多少岁,白焆问:“公公你好大?”
“不要这样,”陈植之摇摇头,说:“看过了就看过了,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总是拿来说。”
好久,两人都没说话,好久,陈植之咳嗽了一声,讲:“三十一。”
“好老。”
“抱歉。”
话题重启,白焆吃掉最后一分零食讲:“我住进来两个月不到,公公你前头都没找过人的吗?遇到这种事,除了十八年乡试考不中,你就没个别的帮手?”
“这……”也不是不能说,陈植之道:“待家里的树叶子长出来了,用叶子可以找人。”
白焆小一会明白过来树是家里的千年老银杏。想到树,挺奇怪的,她忽然想到了那一夜黄毛的生物,还有……
后院的溪水。
其实是挺需要上心的事,怎么这么些天都没想呢,我都想啥来了?想……
地里拔萝卜,一拔一个人雕。
“公公你衣服还是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