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神算。”老头笑起来讲:“的确是添了个姑娘,而且,终于,又是个美人。”
陈植之眼里有光闪过,白焆见了,要问他话,他赶在前头扯了她一把没让说。白焆勉强忍住,见陈植之在屋子里走起来,一幅画一幅画地看。
白焆不是很懂他为何要阻止自己。
屋子里十分安静,好像根本没有小孩,甚至没有其他人活动的声音。如此一来,老头说终于……
怎么个终于?
若是生了好几个才终于生出漂亮的吗?那其他不漂亮的去哪了?
她这边一肚子的问题,那边陈植之一路从右边两幅画看到了左边三幅,最新一张看完,他站在画前,不走了,似是做了会计算,转头问老头:“老先生,恕我多言。”
“先生你说。”
“府上最近可有异象?”
老头干枯的眼珠明显震了一下,却是道:“先生哪的话?”
“哦,这样,那还请见谅。儿媳,我们走。”
“走?”
“走!”
白焆简直不敢相信两人就这么回来了。那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宅子,一个活死人一样的老头,明显有问题,陈植之居然说走就走,就这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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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她不高兴,吃完晚饭,见陈植之打算直接去睡觉,扯着他衣服把他给扯过来了,讲:“今天的案子,你可得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你不要想走。”
“说清楚,简单啊!”陈植之说。
白焆瞪了他一下,忍住不高兴,抱着剑讲:“你说,简单你就好好说。”
陈植之把地图拿出来了,手在上面比划讲:“吴家奶奶不是说她家爷爷,那天夜里去了城隍庙边上的知味馆喝酒吗?”
“吴家奶奶?”白焆一下没弄明白,想了一会才想起那早就给她丢九霄云外去的老头吴有回讲:“那有怎样?”
“你看从知味馆回南郊芝麻巷,路是不是这么走?”
他在地图上比划出一条路,白焆看着觉得不差,点点头。
陈植之接着说:“再来无论是知味馆的伙计还是吴家奶奶都说他那日是喝了酒就回家,这条路线应该是没错的,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条路怎么看都不该遇到鬼怪,你看这里……”
白焆随着他点的地方去看,看到城隍庙,再一步看到了青虹井,再来一个点到了酱醋巷,眼见再走一条巷子就是南门集了,想着他说的阳脉理论,发现这条回家路,给吴有回遇到鬼的机会太少了,便道:
“他是不是还去了别处?”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心想他是不是去了别处,我们不知道。”陈植之说,随后手指店在了酱醋巷讲:“但现在看来,说不定他没去别处,而是这里……”
他指的一条线,正是酱醋巷往南去南门集的路线,讲:“这一线气脉变了,阴气太重绝对可以走鬼怪,所以他就是在这条路上把魂给丢了。”
“在这条路上魂丢了,那要怎么搞?”白焆问。
陈植之说:“明天过了晌午出门,沿路喊他回家吃饭,就喊吴有回回家吃饭。喊到日落,运气好就在当日,他还没出头七,能给喊回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到第二天,白焆给一个人丢出去喊魂,才搞明白,自己给陈植之糊弄了。
今日这案子虽然是叫吴有回回家吃饭,但一个看热闹把魂看丢了的老头,才给两文银让帮忙喊魂,说不好听死了就死了,小气鬼死得早。
白焆明显更关心那阴气重到草都死光,甚至坑死了八百年南酸枣的二奶奶家啊。
结果,陈植之安排她过来喊魂,自己倒是不知道干嘛去了。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