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焆一下就站起来了,拿了剑就要走,但她走出去两步就不走了。小舒赶紧地从门廊上爬下来,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抱抱,抱抱。”
没人抱他,白焆用剑把他一挑,挑飞起来,然后剑挑了他连体衣帽子,挂着他生气讲:“他有危险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不带上我!死了才好!”
“他死了怎么行?”小舒担心说。
白焆眼睛一横道:“怎么不行?”
小舒讲:“他死了,你要怎么住这里?陈勇不回来怎么办?你总不能说那个干人雕就是他吧!”
还以为他会打感情牌,如此一番话说完,白焆说服了自己,转身就要出门,小舒又喊起来:“把我放下。”
“不行,你得跟我走!”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这银杏妖怪不能摞窝。也不能说是完全不能摞窝,它还是可以出去的,但依照他自个的说法,他的设定跟吸血鬼有些类似。
吸血鬼是嘛玩意?
白焆不大清楚,反正这小舒打扮来说就怪怪的,也没太在意,就听他继续解释道:“你带我出去呢,可以,但要全程抱着我,不能让我的脚落地。我脚一落地就完,我就回来了。不过呢,我脚落地的地方如果全是我自己,我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全是你自己?”白焆盯着他说:“那得片多薄啊?”
小舒半晌没说话,感受了一会来自恶霸白家的制霸力量,许久才说:“就你带一大包银杏叶,到地方铺好的意思。”
“哦。”白焆应了声就赶紧爬树去摘叶子,小舒一见在树下跳起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叫:“使不得啊,使不得!我这才发芽的新叶子,哎哟,哎哟,好痛,你这给我人工除毛是一样的啊,姑娘,姑奶奶,妈妈!”
白焆跳下来了,拧他起来毫不怜惜:“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这孩子也太不听话了,送你去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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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已经哭了,捂着脸狂喷眼泪讲:“后院柴房里总是有存货的,植之到秋天会把我的叶子都存起来,姑奶奶你拿一包带上就好,还不用自个扒拉地。”
“你早说!”
“你让我说了吗?”
白焆跑后院的柴房里拿了袋打包好的银杏叶子,再出来,她忽然想起那日的凝视无底深潭的恐怖感,便顺道看了眼自家后院的小溪小桥,心里其实有别的想法,难道家里还有别的妖怪?
不过眼下救人要紧!
只是她打包好了叶子和小舒,临出门又不高兴了,讲:“公公也太不地道了,我都住进来这么久了也不跟我讲家里有个你!我这饭都没吃饱,就喝了碗粥,还急着赶着去救他!”
“哎呀,白二奶奶,这怪不了他。”
小舒在地上讲,边说话边伸手求抱抱地说:“每年最后一片叶子落光,我就休眠了,要来年发芽才会再出来。再说,你不小姑娘吗?他怕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