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白焆愣了一下,忽然就哭了,伤心嚎啕:“它叫兔兔!”
这一天废了。
搁城里最热闹的地方,给大家看了出失鸟公公气哭双剑罗刹的大戏。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依旧是一大早就上路,陈植之这回等到了二人都出了城,到了郊外的田地里。
过了端午天气太热,走了会,陈植之从农田边一处古井里取了水来,递给白焆。地方已经到了,时间还早,二人不着急地在村子边的大石头上喝水吹风,休息了一会才继续昨日突然中断的话题。
“就说这念,其实是很强大的。”他想了想,道:“人本身就很强大,你我皆能成佛嘛。”
“那你回头成佛了带带我。”白焆完全是顺道就说,说完她咽了水讲:“其实我昨晚回去想了想,已经把你的话想明白几分了。”
“哦?”陈植之惊喜道:“儿媳你说。”
白焆做了下准备,指了下前方的村子道:“就是这东西是死的,不管是个画还是个泥巴人,它是个物件,原本就该是死的,没念头的。”
“嗯,你继续。”
白焆得到鼓励,继续讲:“这男的想女的想疯了,或者就是想干那事想疯了……”
她这个话有些糙,但是这么个礼,陈植之点点头,没打断她的,免得回头又掉入有雕没雕这样极不合礼数的争论中去。
如此想着,陈植之又是点头,白焆继续道:“反正就是人的想法,或是公公你说的,念吧,太强烈了。寄托到某个东西上头,或者……”
她略微红了脸,擦着鼻头不好意思说:“用某个东西用太甚了,就……让那东西有了不该有的念,真的成了精了,跟十八年乡试考不中一样。”
“唉!”
陈植之点头,然后讲:“也跟小舒前头说的那芭蕉树一样。看似是树精吧,其实非是小舒这般的树精,你说它是树之精,它更像是那许多在它身边吟诗哀叹,郁郁寡欢的读书人的怨念拧成的精。同也是不同,不同也是同。如此案一般。”
陈植之道:“你说那卷轴是究竟有了精魅,还是根本就没有精魅一事,纯纯是那铸铁的公子又没吃又没喝,书看不进去,还一天用它那样十多次头昏眼花发白日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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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焆想想,说:“我选后面这条,根本没精魅,他就是又没吃又没喝还一日十次。”
“唉……”
完全没想到会答错,陈植之摇头讲:“天气这么热,那东西集一块臭得要命,庙祝都给恶心吐了,他是个假和尚但是个真恶霸啊,就他还给恶心吐了。你说那公子真是每天拿那竹筒子嘿嘿嘿自己,他不恶心,他还是人吗?”
他这么一说,白焆觉得也挺对,突然就不懂了,小心问:“难道说是真精魅,那画里的仕女是妖怪?”
“若是真的精魅,那画卷昨日我一把火烧了,也没见有个什么东西惨叫求饶啊。”陈植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