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植之得了伞道谢了却没让丫鬟走,讲:“既然要下雨,就还求一把。”
“呵呵呵。”丫鬟掩嘴笑,道:“伞大,一家人打一把伞,足够了。”讲完就走了。
白焆见她走了,看陈植之手里伞讲:“天气这么好?要伞干嘛?”
“咱们一把行吗?”陈植之回头看她,白焆才要说“行啊!”忽然晴天下雨,陈植之忙撑开雨伞,果然是够大,足够两人一起用。
他撑着伞带着白焆走。
前去的方向似乎不是回家,但白焆也不在乎,觉得这大夏天的,下点雨,走在巷子小桥之间,也挺好。
而且,说下雨就下雨。
她原本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街上住的有夫之妇会是管着朝西城生死簿的掌簿,此时伸手接住一滴从天而降的雨水,也有些信了。
收手回来,她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雨滴,问陈植之:“掌簿该是神仙吧?”
“该是吧。”陈植之讲。
白焆捧着雨水,有些不高兴看他问:“神仙怎么就是这么个样子。”
“怎么个样子?”陈植之问。
白焆想了想说:“一个家里烧饭纺纱的妇人,三十五六岁年纪,也不是年少豆蔻,曼妙身材的样子。”
“呵呵呵呵。”陈植之笑起来,讲:“照你这么说,神仙都要青春靓丽还不能是家里头烧饭纺纱的妇人,那该是什么?”
天香楼的歌女啊?他差点就要这么讲,临到口,怕死没说,道:“还记得前面卫宗玄说过的那个故事,谁来着?”
“霍去病。”白焆说出这个名字都忍不住头痛,摇头讲:“卫宗玄的故事还是太恐怖了。不知道他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难受的日子呗。”陈植之道,刚好又走到一座小桥,他停下来,看桥下潺潺而过的渠中水,看雨点打在深墨色的水面,一道又一道涟漪。
好久叹口气,陈植之道:“外人看着都是光鲜,都是富贵,实际却是奔波劳累,千金重担,族人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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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得白焆心情不好了,也低头看着渠中水,道:“我妹妹跟了他会幸福吗?”
“会吧,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儿。”陈植之讲,往前行去,他讲回方才见过的叶夫人,说她在这朝西城已经住了上百年了,总是过一段时间就重新找个男人。
“干嘛要重新找个男人呢?”白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