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陈植之顶住巨大的压力,就多争辩了一句:“儿媳,我觉得我可以,今天就是七月十九,机不可失……”
白焆指着任棠道:“他都差点死了,我觉得你不可以,你绝对不能下水!”
无效沟通,就这么最佳时机错过。
天亮了,过了日子,按理说那毒龙肯定又回来了,别说是除却毒龙,这水井里被毒龙控制的女妖都搞不定,这案子无解……
“陈兄还有别的法子吗?”一大早任棠就过来问陈植之。
陈植之想说要不咱们找棵大一点的树,烧成炭丢里头试试。但这水里头的主要祸害是龙,又不是妖怪,丢炭估计也没用,丢尊巨大的观音像下去……
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陈植之头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二把刀抓鬼师父。内心痛苦了一会,白焆起来了,一大早去井边洗了脸回来,她倒是有主意,过来就讲:“公公,我想过了。”
“儿媳,什么高见啊?”
白焆眼睛一亮,讲:“咱们丢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陈植之低头看地,觉得自己有愧于任棠的信任,惭愧了好久,任棠在边上小声说:“这样会不会有点对不住菩萨。”
陈植之忽然脑袋一亮有主意了,拍手讲:“丢菩萨还是不对,若是我们丢一个另外的大妖怪进去……”
像是校长。
你能丢吗?你敢吗?
就算你丢了,你能保证他砍死了恶龙不过来砍你吗?
以上还是好的结果,不好的结果,两个大妖怪和谐相处,成亲了,联合作妖你要如何。
“我错了。”
不等别人说,陈植之给了自己一耳光,随后,他实在心乱,看到白焆在一边翻二人的行李,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东西,他想到毫州那夜,他一次性把自个好多年收藏的墩布水瓢月经布啥的都给打光了,这种手里没有弹药的感觉实在不好。
一方面是补给弹药,一方面也是找个机会放松一下身心,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吧,陈植之问身边任棠,讲:“青云兄可知宋州城内有什么卖旧货古玩的杂货市场?毫州一夜,我用光了我收集来的镇妖法器,想去逛逛看看,补货一下,回头再来也好应对井里的妖怪。”
“用光了镇妖法器?”
任棠多问了一句,应该是想到了那一夜他丢出去的那些个水瓢墩布,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不过经过毫州一战,他对陈植之信任到不行,就没往细处多想地讲:“倒是有这么个地方,先生是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