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人反对,白焆讲完接着说:“晚上走?这黑灯瞎火的,出门就是坟,你想死为什么不跟那边的悟能师父说,让他给你超度一下。”
“你!”陈勇给她怼了,一下脸都白了,跺脚生气,好久憋出一句:“我恨死你了!”说完就跑了。
因为是他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这边道场继续。
灰衣道人算是借花献佛地用了黄衣和尚的道场,只是那中间五个生病的和尚常住,方才给黄衣和尚弄好了,此刻就暂行离场。
周围十二个念经的和尚都没走,就地坐下,灰衣道人说:“都说修道的要跟修佛的好好挣个高下才行,我倒从不欲此。大家修行不同,但殊途同归嘛。”
“啊,道长说得极是。”陈植之在角落里为他叫好讲:“不愧是子虚观的道长。”
“啊,你还知道子虚观?”灰衣道人问。
陈植之忙笑着说:“这不认识鸡没有吗?鸡没有,道长你……”话没敢说完。真是没脑袋又不长记性,那鸡没有叫竹小兰啊,而且同样的事故,前日白焆才犯过,他怎么还犯?
在灰衣道人:“我观中没有一个人叫鸡没有。”的冷漠回答中,陈植之彻底沉默下来,埋头等着记笔记,当自己是个垃圾。
中途他偷偷抬头了一下,想看灰衣道人如何做法,觉得边上有光,侧头看到是白焆正冷漠瞪他,无奈只能又低头下去,当自己不存在,就这么错过了一场道士驱魔的好戏。
灰衣道人弄完,已经到了夜里,一些和尚收拾了现场的东西。
陈植之也收拾了自己的笔纸要走,前方忽然有人唤他,是不能和尚,叫住他。
不能和尚往左看,看到白焆好像是方才碰到了做法的符咒灰烬,此刻去到院子另一头洗手。不能和尚看到白焆暂时不再,微笑看向陈植之道:“陈先生,你真不会驱魔吗?”
“真是不会法术,也不会诵经。”陈植之诚实回答。
不能和尚点头笑笑,讲:“佛说众生众生,众生都是一样的,先生不要为此烦恼,我这音禄寺也不是非要能驱鬼才能住下去的。”
“多谢住持。”陈植之道,行了个礼,讲:“但我于你无用,留在这里也是无益。”说完,他本想离开的,但见那不能转身招呼灰衣道人和黄衣和尚,似乎是打算感谢今晚在此作法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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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植之见了,虽然此时他身边没有陈勇,他往边上看上一眼,却禁不住似是听到了陈勇的骂声。
唉……
都是人啊,都是一条命,哪怕是没名字,给人胡乱用衣服颜色区别了的角色,能救也还是救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