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你不是在洗衣房为洗衣妇捏脚吗?”
“小哥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明明方才说得那样爽快,此番回答那姑娘却变了口气,翟乾佑有些茫然,低头才要问“我如何乱说话了?”就见那男装的姑娘边是把枭獍眼睛再次收好,边是脸一板就道:“我白焆何时为人捏脚过,那是我公公和那老疯子医生给人捏脚!”
“哦哦,对不起。”翟乾佑给她气势唬住,居然道了谦。
道歉完毕,他接着问:“然后呢,你公公和……”
“唉?”他忽然明白过来,惊讶道:“原来你已经不是姑娘了!”
“你才不是姑娘了!”白焆怼天怼地惯了,随口就怼了回去,说完自己忽然觉得有些不好,自语一句:“糟了,你是翟乾佑!”
“翟乾佑又怎了?”翟乾佑一下警觉起来,握紧桃木剑才要想这姑娘难道有问题?就见她抬眼看自己,眨巴眨巴大眼睛说:“你不是好了不起的天师吗?公公说你超级厉害,天下第一什么的?是吗?”
“那倒不是……”翟乾佑习惯性谦虚一句,还有下句,那边姑娘就道:“我就说是,不然怎么一条蛇还给跑了。”
……
不是这样的!姑娘你误会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时翟乾佑要收回话来,自己讲自己其实很有可能是天下第一,也是不能。无语之际,他只能又回了主题,问那叫白焆的姑娘:“你还没说你怎么从洗衣房就到了去斩蛇的?”
此时二人已经下来许久,在地下通道里走动,不但没个尽头,还好像要开新地图,见证奇迹一般,白焆心也有些慌乱起来,以往这种时候,她身边都有公公在。
陈植之……
虽然看着那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行,但每到关键时刻……
公公是一定行的!
白焆心里有无人能动摇的信念,但那种信念在此时却只能对着一个不是天下第一的翟乾佑,她看翟乾佑一眼,不觉得叹了口气,而后把他们来这里之前,几人合伙编的一段半真半假的话拿出来说给翟乾佑听地讲:
“前头我在酒楼卖药,意外触怒了一位公子,后头连累了同酒楼吃饭的卓云轮道长受伤。”
讲到这里,虽然是编好的谎话,白焆还是有些不耐地讲:“要说那卓云轮也太耿直了,还是名头那样大的剑客,什么阿猫阿狗耍诈甩了一点点毒液就把他眼睛给烧了。也太没防范心了,不像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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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总算是有心,加上这说话的地方不好,看了翟乾佑一眼,强行把话题又给拉了会来,接着讲:“总之,他眼睛就受伤了。后头寻访了许多医生,直到那个老头,叫夏侯惊的,跟我公公有旧,花了些钱把他从郑州叫来,卓道长的病情才稍有起色。要说卓云轮这眼睛都好了……”
差点又要说走了,还是二人走到了一处地方,前方一排铁笼子,每个都有一米见方的样子,不知道关什么用的,白焆觉得奇怪,边慢慢走边看,这才又回了主题地继续讲:“想来想去,公公决定赔他卓云轮一点钱,这不就求着夏侯惊帮忙,跑到这里来,借着给人看病混进来,嗯……其实是想借机卖点东西赚钱,没想……夏侯惊医术太好,直接给洗衣妇弄去看了花魁娘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