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座的诸位,今日谁能说出任何一件案子中,我百川院之人有在其中徇私枉法,纪某立刻下令,百川院从此封山,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话音落下,纪汉佛再不说话,只是双目怒睁,从左往右,依次扫视在场的所有人。
慢慢的,众人的声势逐渐变小,最后彻底无声,统统将目光看向纪汉佛,等待他的下文。
纪汉佛见到此时无人出声,尤其是连李晚雪这个刺头都没言语,不禁心中微定,暗暗舒缓了一口气,再次朝众人开口道:
“诸位,且听我一言!”
“当年门主东海一战后,我等几人确实察觉到了彼丘的神色有异。旋即,我和老白石水三人,连夜彻问彼丘。”
“最后云院主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和良心的谴责,这才对我们说了实话。”
“门主前往东海大战之前,彼丘确实曾对门主下了碧茶之毒。但是,彼丘只是受到了金鸳盟的奸人蛊惑,想阻止门主与笛飞声交手,从来都没有半点恶意。甚至,他还早早的特意准备好了解药,只等事后奉上,听凭门主发落。”
“只不过,门主天资惊才绝艳,丝毫不惧碧茶之毒,毅然去了东海。”
“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门主一战之后失踪不见,再也没露过面。”
一番话落下,院落里的江湖客,各个反应不同。
有人满是不屑之色,一心只求宰了云彼丘,让他去西天为李相夷诵经。比如最先出声的张三。
也有人面色微微动容,似乎在心里开始纠结。
纪汉佛将众人神情收入眼底,缓缓踱步,朝着云彼丘的方向走去。最后定住不动,站在了云彼丘的面前。
突然,他猛的探出手掌,聚拢起一股绝强的内力,刹那间撕裂了云彼丘的上半身衣衫。
衣衫碎裂,云彼丘彻底露出了上半身。
只见,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印在了云彼丘的胸口,距离心脏极近,不到半寸!
若是留下这道伤疤的人,当年出手之时只要稍稍偏上一点点,云彼丘恐怕在就死了。
纪汉佛指着云彼丘身上的伤疤,面上露出一抹愧色,朝一众人接着出声解释道:
“这道几乎殒命的伤口,是白江鹄白院主留下的。当初,得知了云彼丘曾对门主下了碧茶之毒,老白怒不可遏,悍然拔剑,便欲要为门主报仇。”
“只是,哪怕当时长剑已然点在了云彼丘的心口,他也不曾有过一点点反抗的念头,决然愿为门主赴死赎罪。”
“最后,还是老白见到云彼丘真的知错,这才心软留了他一命,让他以戴罪之身,日夜行善,以罪身完成门主四海清平的梦想,祈求他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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