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贺英柏所说,坐在马上感觉不到什么,可是一回到马车上,楚斯钰果然觉得这身子弱的厉害。
疲倦像是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来,将他整个人快要淹没。
哪怕晚上在营帐里已经睡够了,可白天犯起困来,依旧能睡很长时间。
贺英柏再次来把脉,楚斯钰把自己的异常告诉了他:“这身体真的没事吗?”
“从脉象上看的确没什么事啊,除了犯困还有什么吗?”贺英柏的脸上满是疑惑,脸色也变得凝重了不少。
“觉得很累,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再恰当一点,就像身体被掏空。”
贺英柏脸色有些黑,这好像不是什么恰当的形容。
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霍聿珩手中端着两碗菜走了进来。
随后又有人送了两碗饭过来。
“你怎么也过来了?”
楚斯钰满是疑惑的看着霍聿珩。
“怕你一个人吃饭无聊,所以进来陪你。”霍聿珩自然的说。
贺英柏若有所思的看了霍聿珩一眼。
自从前些日子,他无意提起了楚斯钰的身子还是要仔细的将养,在还没有痊愈之前,最好不要见风,现在好了,连吃饭他都在马车上。
“其实也未必要这么夸张,吃饭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离开马车的。”
贺英柏轻咳了一声说。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条件允许,楚斯钰怕是会把马车的窗户都封起来。
“防患于未然。”
贺英柏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落下了一句吃完饭再看,便掀开马车帘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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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钰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在自己身旁的霍聿珩。
“应该是枪伤吧,命虽然被刘家吊回来了,但还是需要时间恢复。“
”再说了,你真不用这么担心的,我身子又不是纸糊的。”
“如果不是纸糊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虚弱。”霍聿珩板着脸说。
大军估摸着都已经快到冠城了,他们才走了一半多的路。
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吃饭的功夫,楚斯钰一直在想要怎么劝霍聿珩走快一点。
终于,在吃完饭,霍聿珩准备端着碗出去,楚斯钰叫住了他。
“我觉得,在马车上一直休养不好,倒不如咬咬牙,早点回去,回去之后好好的调理一下,说不定还能好的快一点。”楚斯钰看着霍聿珩的眼睛说。
霍聿珩想了一下,觉得楚斯钰说的也有道理。
把碗先送出去后,霍聿珩又把贺英柏带了回来。
“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会有生命危险吗?”霍聿珩沙哑着声音问。
贺英柏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大将军,你也行军打仗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他只不过是元气损伤,多调理调理就可以了,你见过哪个年纪轻轻的人元气损伤就能要了命的?说实话,他现在不喝药,光靠吃饭,过段时间也能恢复。”贺英柏满脸无奈。
确定了赶路不会有危险,霍聿珩这才下令,日夜兼程,全速前进。
马车虽然是有些颠簸,但好在霍聿珩先前就安排人在马车里面垫了厚厚的垫子。
虽然颠簸,但也不至于太难受。
有贺英柏开的药,也不至于会想吐。
终于,没几天就赶到了冠城外。
这些日子,贺英柏一天三次的被霍聿珩要求着给楚斯钰把脉。
只有听说楚斯钰的身子确实无恙,才会继续赶路。
“不过看眼下的情况,这药再喝上十来天就可以不用喝了,是药三分毒,喝那么多药也不一定就是好的。”到冠城的前一天,贺英柏给楚斯钰把完脉之后说。
楚斯钰暗暗松了口气,虽然知道霍聿珩也是担心,也是好心,可是那么多苦的倒胃的药灌下去,是真的影响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