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虚空很快就平复下来。

但围绕其间的黑光、时空、法身、界河支流尽数被这个混乱的力量纠缠、破灭。

四人身形踉跄，但又瞬间平衡，一内三外，四人对峙一瞬。

随着无尽杀意波动，很快又战在了一起。

每当那腥臭难闻的黑光袭来的时候，古金就会直接掀桌子。

虚空破灭，万法不存。

不过到底是三打一，古金渐渐不支，大道神通出手越来越迟缓。

被封禁的虚空，对他的时空大道压制太过强横，除了自身时空大道不受影响外，只要神通外放，就会被平白消解半数有余。

反观对方，牵制、主攻、偷袭不断，让古金疲于应付。

时间推移……

三年后……

古金曾经坚如神金般的身躯如今破破烂烂。

数十处洞穿身躯的伤口显得狰狞异常，古金眼神黯淡，周身大道凋零。

目光投向四周。

无相面色惨白，万千法身陨灭半数，剩下的也大多残缺不全。

轮回半边臂膀连同手臂被尽数斩断，肉眼可见伤口处大道残留的道韵正不断侵蚀着他的身躯。

四周几十道界河支流围绕游走如囚笼大阵，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其实经过这三年厮杀早已轮换了数次。

四人模样凄惨，但其中杀机都没有丝毫下降，反而愈演愈烈。

古金嘴角苦笑一声，嘶哑的嗓音响彻虚空。

“诸位，我没得罪过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吗？不朽者不坠轮回，可于大道再次复苏，吾掌御时空，时空中归来的几率很大的……”

古金声音中充满无奈，像是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

似乎在作最后的挣扎。

无相眼眸冷漠，声如寒铁道。

“道友，道于争，谁让你挡道了，你不死谁死，安心上路吧！”

“大道复苏？那你就来吧！我等在此恭候大驾，欢迎随时前来受死！”

声音于界河支流中震荡开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古金在其中听到了一丝兴奋。

他低头垂首，目光深处一点希夷一闪而过，最后目光悠悠略过某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