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女人站在她身旁,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去找个坛子来吧,砸碎了放进去,封好放在蛋那里。”村长媳妇用袖子抹了把脸,“做好了,你就走吧。”
“我去哪儿?”黑痣女人扭头看村长媳妇。此时,村长媳妇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是走不了,后面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了。”村长媳妇理了理黑痣女人的头发,“回老家,或者去别人的地方找个好人过正经日子。”
“芬姐,我不能走。”黑痣女人一把拉起了村长媳妇的双手。
“不,你得走!”村长媳妇甩开了她的手,转头就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几步,顿住了半侧着头,“封好坛子就走。你不走,我也不会再让你进门了。”
当太阳斜到了西山坡下面的时候,一个抄着双手的女人,慢慢晃出了村口。
吃过了晚饭,谭四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按照三太奶的吩咐,准备好了符纸,煤块,玉点过了的煤块,供桌前供过的清水。
“蜡烛点好,把她引出来。”三太奶阴了身形。
“好。”谭四儿换了根新的蜡烛,以便整个过程当中不会燃尽。
整理好了炕桌,谭四儿坐在了烛火前面,写字画符看书,跟平常一样。
大约写了三十几张,谭四儿伸了伸酸了的手指,两只手互相捏了捏。
装作不经意的往影子那里看了看,依然还是自己。
“难道它什么都知道,不敢出来了?”谭四儿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思考间,想了起来。上次看见它,自己在对着烛火臭美。
谭四儿正了正蜡烛,用手忤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左右的照着。
墙上的影子,从圆润的小脸,慢慢的变成了尖尖的小下巴,慢慢的端正了起来。
谭四儿又动了动,墙上的影子却不动了,只是左晃右晃。
依旧坐的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