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七手八脚的抬着老爷子,放上了车,赶着车一起走了。
谭四儿看向刘婶子,正要说话,陈大夫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刘婶子说道,“这位夫人,我也先走了。”
“请留步。”谭四儿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陈大夫看向谭四儿,微微笑着。
“请问大夫,刘家爷爷是什么病要抬走?”谭四儿正视陈大夫的眼睛。
“颅内高压充血。”陈大夫缓缓说道。
“能治好?”谭四儿接着问道。
“试试!”陈大夫接着道。
“若治不好……”
“不可预见。”陈大夫说罢,摘了摘帽子,转身走了。
“这……”刘婶子看了一眼谭四儿,“这不是废话么?治好治不好没有准是吧?”
刘婶子的声音并不小,陈大夫一定听得见。
谭四儿望着陈大夫走远的背影,忽然就出来了喜鹊的影子。
刘婶子指了指门口,叹了口气。
不多时,三妮子的爹就从门外跑了进来,看见院子里站着的刘婶子和谭四儿,有些高兴的说,“韩大夫在后面了!”
刘婶子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咋了?”三妮子爹收脸了笑意,张嘴问道,见眼前的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了,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很快就跑了出来,“人呢?去哪儿了?”
“老二套了车,带去城里了。”刘婶了艰难的开了口。
“哎……”三妮子爹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蹲了下去。
“蹲这儿干什么?人走了?”韩大夫背着箱子进了门。
院子里的三双眼睛看向了韩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