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夫心里忐忑,可出于医者之心,还是稳住了心神,认真的把了脉。
“到底怎么样?”刘喜看着韩大夫拧在一起的眉头,紧张的问道。
“咋整成的这样?”韩大夫半晌才回了这么一句。
“你来说吧。”刘喜张了张嘴,冲着自己媳妇叹了口气。
“我们这商量着孩子的事儿,想着今天就落了它算了,拖一天,孩子的身体就多承受一天。”老太太顿顿,哪知道,早上她就没起来。”
韩大夫自己搬了个小椅子,坐在炕边儿上,扯过了刘小丽的手腕,号了起来。
“这个脉,怎么这么奇怪?”韩大夫拧着眉毛闭着眼睛又号了一会儿,睁开眼说道,“这脉,你们找看臆病的看看?哪儿有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脉象就盖过母体的?”
刘喜两夫妻对视了几眼,刘喜咬了咬,下了决心,“老韩,来副药打下来!”
韩大眨眨眼,“这……硬打?”
刘喜闭上了眼,点了点头,“打吧,留着也是祸害。”
“商量好?”韩大夫在夫妻两个之间来回转着眼睛,“你们俩都同意,我没意见。”
“嗯!商量好了!”刘喜抢着回答。
“那行!跟我抓药去吧。”韩大夫看了眼炕上躺着的人,摇了摇头。
刘喜媳妇抓了药回来,赶忙的就吊上炉子熬了起来,药开了,吹了吹就给刘小丽喝下去了。
按照韩大夫的嘱咐,至少也得刘小丽醒着。
可是刘小丽怎么叫都迷迷糊糊的,给东西也吃,给水也喝,就只是叫不醒。
老太太越看越着急,一万个念头从心里蒸腾而起,就只觉得刘小丽现在这个样子,是肚子里孩子的事儿,赶紧打下来,孩子就妥当了。
哪知道,药喝下去,老太太取了胎儿落下时的洗漱用具回来时,看了眼炕上,翻了个白眼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