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看了看纸上写的药方,起身向韩大夫行了礼,揣在自己里怀内。
“按时令调节,不重不犯还是可以的。”韩大夫撂下了笔,在衣襟上拍了拍手,接着说道,“等下我去城里弄点鱼腥草,其他的药都够,只有这个不够了的。都备齐了,明天就开始吧?”
“我与你去!”霍先生先看了眼韩大夫,转头向谭四儿说道,“你先回吧!”
霍先生见谭四儿一脸担忧,便撂上了桌子上的药包,微微笑着说道,“你拿回去先帮我熬一包,我们俩去去就回。”
“小心着些!”谭四儿抱着药包,站在韩大夫家门口,目送着小驴车慢慢离开了。
谭四儿回了家,便把小药炉子支了起来,许家院子大有专门熬药的地方,就在厨房的后身,取柴火煤碳方便一些。
李婶子问明白原由,便帮着点起了火,“韩大夫说的不错,年纪小时落小的这病根儿,属实是不容易好起来。”
”他聚聚阳气会好些!”小壁虎插嘴道。
“是么?”李婶子扇着火,问道。
“是的!”小壁虎爬了李婶子胳膊,一问一答的聊了起来。
谭四儿微微笑着,扔下他们两,自己去了花盆所在的地方。
薄纱盖在这上面,风轻轻吹过,纱顺着风向轻轻飘着,谭四儿用棍子挑起了薄纱,看向花盆里躺着的人。
这几日,光照的有些少,那人的嘴巴哈上了些许,不似之前那般张得又大又圆。
谭四儿诧异,认真的看着那人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看习惯了,还是因为他自己闭上了嘴的原因,已经没有前几日看上去狰狞了。
皮肤明显皱了,没有前几日看上去光亮。
“咦?”谭四儿觉得那人的眼珠子,仿佛在紧闭着的眼睑里转罢着。
“你是老球的哥哥?”谭四儿凑到了花盆儿边上,轻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