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我吞了吞口水。
“请允许我用这玉石,为你们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我惊奇地看着那血玉,“这还有这种功能?”
“这里面是一个人的部分生命力,我不清楚是谁的,如果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姑娘,那我想,这一定是谁留给你的。”帝熵轻声说道,宋以沐痴痴地站在那里,这句话对她来说。
很难忘却。
帝熵对着血玉吹了口气,血玉从当中应声破碎,一颗颗晶莹的红色血珠在空中无限增殖,最后变成我们两人的模样。
我们身穿白色的轻纱,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那里。
“现在,回去吧,请将这方宇宙交给我处理。”
帝熵温柔的说道。
我和宋以沐便感觉眼前一晕,坠入了星门。
……
我们在草地上醒来。
草地?
我伸手抓了抓大地,上面生长着细嫩青翠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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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着,我想要尽可能用触觉提醒自己,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忽然间,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宋以沐的手。
我刚想把手抽走,她却伸手抓住了我。
她坚定地把我的手扣在她的手下,于是我翻转手心,十指相扣,她没有逃避,迎上来,与我的手握在一起。
我们心跳的频率逐渐一致,我听见她的心跳,很明显、很有力。
我分不清那是我的心跳、或是她的。
面朝天空,眼前是清澈的银河,月亮是皎洁的白,悬在天边,即将落下。
我们就这么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双手紧握,呼吸着那带有硝烟味道的空气。
我们握紧的手在颤抖。
就像那新生的婴儿在尚未睁开眼睛时,发出的啼哭。
长夜将尽,黄金时代的人类,逃入隐匿时代,他们的故事,即将随着那落下的月亮,永远地尘封在今夜。
就像婴儿在长夜之中的啼哭,终究要随着他自身的站立而停止。
水纪元的人类。
我们。
还会面对什么?
我们没有如同帝熵或者创造者一般宽厚雄伟的家长,我们只能在文明的未知当中闭着眼摸索。
“为知。”
“嗯。”
“想什么呢?”
我看着天空,满眼都是星辰。
“……夜色真美。”
“哼哼……”
她笑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捂着嘴笑。
我眨了眨眼,也跟着笑。
我们分不清笑声与泪水,只感觉眼角湿润。
会不会这地球上第一个萌发智慧的猿人,面对无尽的星河,也会向我们一样,因为震撼、畏惧而流下泪水、露出微笑?
脚步声急促的靠近。
士兵们找到了躺在草地中的我和宋以沐。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装甲车的轰鸣也逐渐传来。
手电、探照灯照着我们。
还有信号弹也射向空中。
热闹非凡。
“妈的……再也不去深红领域了。”
(想去也去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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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具呢?”
“忘了。”
“忘了?!”
老程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没有,在我这儿。”我呵呵一笑,把面具从病服的兜里掏出来。
“跟谁学的坏毛病。”
“你猜。”
“还给我贫是吧?”老程用指节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揉了揉,随后与老程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