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坐在墙角，看着他，面上表情不再是一种讨好的笑，反而变得十分漠然。

他身边站了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人，和影片中看到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人的身影渐渐重合，只是看起来年老了很多，这人应该就是王城了。

两个人虽然待在一处，却谁也没看谁，面上表情都不太好。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之前看过的那个浑身都变得十分干瘪的人，沈泽川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再次移开。

房间中间有个摇椅正在不断晃动着，从后面沈泽川只能看到一个头顶，那人头发已经全白了。摇椅晃动的幅度并不大，如果不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换成花园的话，倒很像在惬意的晒太阳。

“哈哈哈哈，习惯习惯就好了。”摇椅前，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小朋友，你怕不怕啊？”

沈泽川闻声心下一顿，他能听出来，这个老人似乎已经在尽量放轻声音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会吓到他这个“小朋友”。

“不怕。”他不假思索地道。

旁边那个浑身干瘪的人低低地呵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屑。

借着这个机会，沈泽川转头细看了一下这个人。

骨瘦如柴，个子很高，一双眼睛中杀气浓重。

沈泽川眯了眯眼睛，这人该不会是之前叶哥说过的那个陈哥吧……

可是他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压下心头的不解，他再次望向屋子正中央那把正在晃动的摇椅。

“这里燃着我做的香，不会有鬼怪。”那老人再次开口。

沈泽川随着他的话语，望向了旁边小桌上摆着的香炉，炉子上插着三支香，都还在燃着，只是长短不一，有的似乎是刚点燃不久的，有的只剩下一小截。

沈泽川定了定心神，问道：“前辈早知道我会过来？”

“我听楚燃讲过你。他看到过你身上有一样东西。”老人缓缓开口，似乎是想努力保持和蔼的语气，只是那声音听起来让沈泽川感觉莫名地奇怪。

“咳咳咳！”突然，老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沈泽川眸光微深，本想再往前走几步，那个浑身干枯的人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锐利，他脚步一顿，最后没有动地方。

这人上前两步，走到那个摇椅的旁边，脚步声带着“踏踏”的声音，似乎不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