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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房,看着陈到行尸走肉的模样,戏志才忍不住开口,“叔至!你没事吧?”
“我没事!志才,你说是不是我害了他们?若不是我开口纳降,或许他们可以逃出生天,反而是现在,这样平白被屠杀!”
戏志才忍不住重新打量起陈到,“叔至!你是真的想要救他们吗?”
“当然,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劝降?”
“可是我看你在战场上从来都是一招制敌,可以说在你手上其实鲜伤伤兵,当时你为何又不怜悯给他们?”
陈到奇怪的看了戏志才一眼,“志才!你没事吧?竟然问我这种问题,战场上各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何要留手?而且我陈家枪法本就是脱胎与战阵,一招制敌才能更好的节约体力,战场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戏志才看着情绪激动的陈到,突然笑了起来,“叔至!经历了几次大战,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战将了,但是你往后注定是要独当一面的,你会主政一方,你需要学会如何做一个政客!”
陈到茫然的看着戏志才。
戏志才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壶,替陈到倒了一杯,“长社之战,展现了朝廷大军依然富有战斗力,但是还不够,北方卢中郎将已经一再打败张角,但是朱儁将军出师不利,他急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人心!”
“长社虽然赢了,但不是朱将军主导,所以便有了阳翟之战,本来朱将军是打算用滚滚人头来震慑人心的,毕竟眼下烽烟四起,无数人蠢蠢欲动,必要的铁血才能摁住这些人躁动的心,但是却被你活生生的打成了受降战,朱将军也是迫不得已才下令杀俘!”
“你没有错!朱将军也没有错,只是你们站的位置不同罢了!”
陈到怔怔的看着戏志才,没有说话,这一年跟着荀爽学了很多,戏志才一点他就完全明白了,“多谢志才指点迷津,是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