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等去南诏买几块地种上不就行了?”程处默也拍着桌子提议:“等到时候种出来的东西在运回长安卖给你崔俊就是。”
“岭南道你也去过,这里到南诏的路途何其难走。那橡胶还好,但那甘蔗你能保证在它烂掉以前运回长安?”
“这、这不是还有冰鉴可以用嘛。”程处默不服道。
“你想的倒好,我又不是没试着带过,那甘蔗一路上都用冰鉴给冰镇着,我这带回来的甘蔗依旧干瘪生霉,不能食用了。”
“那该如何是好?”刘玄象问道。
“当今之计只能在南诏当地建立工厂加工完了再运回来。”崔俊道:“所以要有一可靠之人常驻南诏,守着咱这技术不外传。”
“这可就难了,可靠之人倒是好找,但是常驻南诏那不成了发配了吗?谁会愿意去那穷乡僻壤呆一辈子?”秦阙道摇着头,觉得此事难办。
“那也不用一辈子的,先派人过去种植甘蔗与橡胶,同时咱们想办法说服陛下建设海港,只要能从南诏一路往东打通河运至海边,以大船运输北上至吴地即可,到时候将工厂搬到吴地那边也只需派人盯着收成即可。”
“这倒是个好法子,我回家就和我爹说说,让他联络大臣们进言。”程处默道:“南诏那边还是我去吧,你们几个身子骨都不行,抵不上我。”
崔俊闻言窃喜,这程处默正是他原先就定好的人选:“那一切都拜托处默兄了。”
其实甘蔗这东西在长江以南皆可种植,弄些种子回来便可。只是崔俊的抱负可不止南诏一地,他的梦想可是着眼在全球之上。
若是能在海外设立一个港口,一方面可以方便运输,另一方面也可以锻炼海员。
只要海上运输之事能够顺利进行,到时候去欧洲、美洲、大洋洲、非洲等地也就有了第一个基础。
宴席散去,几人各自回去。崔俊也回了庄子,潜心去琢磨自己带回来的那一罐子橡胶了。
橡胶的硫化工艺崔俊脑子里就有,但是真正制作的经验却是为零。所以实验便是很关键的一步。
这一摆弄便是好几天的时间,当手中第一块富有弹性的胶皮出现时,崔俊差点没大吼出来,这几天忍受刺鼻臭味的辛苦,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