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在原地静立,将师父的教诲反复咀嚼,细细思量。
忽然间,她恍然大悟:师父今日之言,何其严厉?
“不可纵容自己,必须遵循世间礼法!”师父的忧虑,莫非是担心她任性而为,不守礼节?
那么,哪些礼法在她看来最为“不合心性”呢?师父虽未明言,但她心中已有答案,比如那些宫廷中的姬妾们……
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她迅速拭去,心中轻轻叹息:“师父,您多虑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自会承担一切。”
经过一番深刻的“面壁思过”,建华终于转身返回。
霍去病仍在原地等候,他自然也听到了师父的训诫,但未能完全领会其中的深意。
他只是觉得,陈老先生平日里慈祥和蔼,却没想到在教导徒弟时如此严厉。
而建华素来严谨端庄,竟也需受此重责,不禁让她在心中为她感到不平。
然而,此刻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时光。
今日,他们刚刚得知了喜讯,惊喜之余,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消化。
他们依偎在火盆前,静静地,不发一言。
空气中弥漫着宁静与喜悦,只有炭火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过了许久,霍去病终于开口:“告诉我,你曾想做什么傻事了?”
果然,他听到了!建华不由得脸颊微红,这如何说得出口?犹豫再三,她只好说道:“法不诛心。我只是想过,并未真的去做。”
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她不服气地反问:“你说实话,难道你就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吗?”
霍去病摇了摇头,正色道:“从战场归来的人,许多会觉得自己能活着回来不易,因此格外珍惜当下,有酒便饮,有女人便要。
但也有的人,正因为知道生命宝贵,所以更不愿随意苟且。”
这番话虽然严肃,但建华听后却未置可否,一边忍着笑意,一边静静地望着他。
霍去病只好继续说道:“怎么,不爱听这个?不信我有这般境界?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想过,而且是我心中压倒一切的渴望!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建华抑制着笑意,仍旧沉默不语。
他只得继续说道:“或许更准确地说,这两者我都考虑过。
然而,理性告诉我,只能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