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惹了陛下不开心兴许还能活,倘若是惹了国师不开心,那真是谁都庇佑不住。

君不见,那逼得陛下日夜惶恐不安,偷摸掉眼泪的完颜宗翰,都被国师收拾的服服帖帖,灰溜溜的走人了吗?

赵桓鼻子哼唧了一声,也没搭话。

他看了一圈后,眉头又皱着说道:“那李纲和张叔夜怎么也没来?”

这是庆功宴好不?

结果大功臣一个都没来,净是些议和派和中立派在这吃吃喝喝,这像话吗?

这一幕若是被史官记录下来,他赵桓岂非要丢光了脸面?

黄真如实说道:“张相公身中三箭,强撑着作战至最后,现下在府中卧床养伤不方便过来,但张相公派遣其次子张仲熊过来了。”

黄真说着,指了指下方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

这青年身上也挂了彩,但是相比较起他爹张叔夜和他哥张伯奋却是要好太多了。

张伯奋也是身上多处受伤,这父子俩估计至少要在床上休养大半个月才能下地。

受伤虽重,但是毕竟身上有盔甲,还算好。

更难受的还是累,几乎都是战至力竭,最后都没力气了,全凭一股毅力支撑一口气。

现在放松下来,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那酸痛的滋味,简直不敢想象。

反正比一天爬十来趟泰山都要累。

赵桓点头道:“回头安排太医院的太医过去给他们父子看一看,另外从朕私库内找一些疗伤的药材也一并送过去。”

交代完,赵桓又问道:“李纲呢?”

“李纲相公昨日短暂休息过后,今天便又去安排战后处理的事宜,他现如今在清点折损人数,稍后即到。”

赵桓点了点头,他总觉得人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