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本来不会这样赶。我跟你说，”蓄胡须男生露出猥琐笑容，笑嘻嘻地说，“我在老师办公室里，看见一个超级可爱的美女。”

“超级可爱，评价这么高？”我来了点兴趣。

“要是按云龙兄的评定等级划分，起码是A级美女。”蓄胡须男生打比方道。

那不是和宁秋月、悦晴、符瑾柔一个等级？

我在脑中幻想。

“嘁，男生真恶心。”坐我们旁边的女生听到我们谈话，对我们投来鄙夷视线。

云龙兄，你又被女生鄙视了。

我把过错指向浑然不知情的胡云龙。

“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好奇心让我忍不住问蓄胡须男生，同时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其她人听见。

“没见过，云龙兄也没提过，有没有可能是转校生？”

“转，转校生！？”蓄胡须男生的猜想让我身躯一震。学期末的转校生，这样的时间节点，很难不让我联想到和宁秋月有关系。

“哈哈，不可能吧，这学期都快结束了，谁会在这种时候转校。”蓄胡须男生自我否定。

“我想也是。”我说。

少年意气，青春勃发，书声朗朗；每到早读，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总是充斥在教室里、楼梯间。初时方听，嘈杂盖过菜市场的叫卖喝声；然而听久了或是细细去听，在杂乱无章法，一头压过一头的声音里，带着稚嫩的嗓音饱含奇特韵律，杂乱却不喧闹，反而给人以宁静之感。

温和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教室，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伴随着学生诵读声一同上升的，还有窗外朝阳。

很快，早读在铃声中结束，课间休息十分钟，能做的事并不多，同学们忙活着自己的事。有人预习课文，有人准备下堂课的科目资料；有人内急上厕所，有人和同学朋友闲聊，有人趴桌上休息，有人出教室玩闹。

“昨天考试怎么样？”我问蓄胡须男生。

蓄胡须男生无力地趴在桌上，嘟囔道：“难哦，四门考完我就感觉完了，等成绩下来，怕是连四百五十分都到不了。”

职高三校生学习语文、数学、英语、计算机四门，每门满分150，总分600。按历年三校生高考本科分数线，520分左右才能考上本科。450分的成绩，连一些好的大专院校都考不上。

“我也差不多，特别是英语和数学，数学我最后两大题基本没动，英语的话，能考到一百二以上就烧高香了。”我也颇为苦恼自己的成绩。

“你这家伙英语能考一百以上还不知足啊！这几次月考我英语就没上过九十分。”蓄胡须男生锤打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