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如此,江白海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权力已经处在被架空的边缘,

诸多事宜徐晁都不再与他商议,而是亲自决断,这让他心头缭绕起浓浓的不安。

尤其是,局里最近的人事调动,极其诡异,生面孔越来越多,氛围也越来越古怪……

是自己……让老师失望了吗?

因为那日的自己终究选择了退缩,没有顶着压力站出来对那南域之王出剑?

又或是……那一战让老师身受重伤,预感大限将近,所以才会如此急躁?

还是说……

思绪渐渐发散,江白海指尖开始不自觉的发力,普通材质的酒杯开始变形,直到最后……

噼啪!!

随着碎屑散落一地,江白海的注意力这才被唤回,压下心头繁杂的思绪,他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

“老板,换个杯子……”

他话音未落,一个崭新的酒杯便被递到了他面前,连同那一支未开封的烈酒。

江白海下意识伸手接过,有些诧异的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沉稳平静的面庞。

陆天运。

“你的伤……?”

江白海带着诧异正要开口,陆天运已经先一步自顾自的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抬手将二人身前的杯子一同倒满,陆天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缓缓开口。

“养了这么久,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冬旻也是,今早刚刚醒来,只是还有些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短期内没法动手就是了。”

江白海点了点头,眼见陆天运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皱眉追问道。

“红鸢呢?”

“她啊~”

陆天运抬眸深深望了江白海一眼,拉长了尾音。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