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府?看她穿着打扮并不像盛京的世家贵女。她,莫非就是那个杜若鸿的学生?余珍岚心中思绪万千,任心然却只是对她抿嘴一笑转身离开了。
太学府内人流涌动,小小的姜启铭跟在几个老先生身后终于艰难地挤到大殿之上,远远地有人朝他微笑摆手,哦,这不是刚才在门口遇见的那群人吗?任心然的朋友们。
“杜老来了.....”随着人群的小声议论殿外的杜若鸿带着任心然和杜少聪大步走来。任心然着太学府学生服,蓝扣白衣气质出众,她长发束起又比平日添了几分大气庄重。而她身边的杜少聪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余珍岚在人群中伸着脖子张望,她和周围的人一样也对任心然充满了好奇。毕竟,在大晋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出现在讲学台上。
“长得一般,不过看去也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还得是杜老啊,这么小都能下得去手!!”几个男子开始不怀好意地议论。
“就是年纪小才好掌控,你懂什么?你看那小腰,你看那屁股....”
男人们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任心然,女人们也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余珍岚瞥了一眼这些人依旧没有说话。
“杜老,她怎么也来了?”曹劲虽然知道杜若鸿很有可能带任心然来讲学,可当任心然出现在这大殿之上引人侧目时他还是不由得要明知故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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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是我学生,参加此次讲学无可厚非。”杜若鸿淡淡然回应又安排杜少聪和任心然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个位子上。
“杜老,这...女子参学未有先例..”曹劲身后的几个先生小声提醒道。
“哈哈!古往今来多少先例不都是人来创立的。无妨,心然年纪小且让她坐着听听。也算是学习了。”杜若鸿此次并没有打算让任心然立论讲学,她年纪太小,锋芒毕露对她未必是好事。
“是吗?”曹劲和几个先生内心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杜若鸿还不知道任心然的笔墨在太学府被人损毁的事。曹劲看着任心然空空如也的桌面仅放着一株不起眼的枯木,她确实是空手而来。
“那就让她坐着听着呗,曹掌学?”李飞扬也劝解道,任心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那怎么能行呢?李先生平时就够偏心了,今日她要是坐这,那我们呢?”
“就是,本来女子跟学就已经给她们开了先例了,何况任心然不过是裕安来的平民。”
“她要能来参学坐桌,我们凭什么不能?”
孙丙和几个平时就看不惯任心然的学生开始对着李飞扬抗议,杜若鸿他们自然是不好出头直接明怼的,但这个李飞扬不过是最普通的先生而已,和任心然一样没有后台人脉。
“这....曹掌学?”李飞扬无奈看向曹劲。曹劲心里犹豫,虽然任心然只观摩坐桌可如若今日让她如此,那明日她岂不是?
“呵呵,凭什么?自然是凭她次次策论第一!别说孙丙你们几个?就是整个太学府有几人能出其左右?各位先生可别忘了我们太学府门口的戒训!!”
杜若鸿似乎有怒气按住隐隐不发,学生年轻不明事理就算了,太学府那么多先生为人师表此刻却也如同市井之徒一般。
“心正言端纳百川!高松劲洁青于蓝!”李飞扬轻声念着,杜若鸿是暗戳戳的说他们怕内心狭隘,害怕自己的学生青出于蓝胜于蓝!
“就是!!凭她那么厉害怎么就不行了!!”袁霜在远处人群中忍不住大喊。薛青和袁烨连忙拉住她,而周围的一些看客也不嫌事大又议论起太学府先生自私自利。
“不会是怕被一个小姑娘给比下去所以连坐桌观摩都不肯吧?”
“所以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太学府也一样啊,都提防着学生呢!”
“这些先生你别看平时道貌岸然,私底下保不齐什么货色呢!!”
余珍岚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她恍惚觉得这些人生出很多面孔来,让人捉摸不透。
“爹!我就说她就是个累赘!”杜少聪恶狠狠地看了任心然一眼。任心然低着头盯着桌上的枯木,现在自己退下老师是不是会辜负老师的辛苦安排,可如果这样僵持下去......
“杜老说得没错,我们太学府一直谨守戒训,只是如果任心然凭成绩参学,那杜少聪又凭什么呢?”曹劲调转矛头,本来身为太学府掌事带学生参学也是常事,很多先生也会带一两个自己优秀的学生参学坐桌,只是今天杜若鸿带的是任心然,那就不能怪曹劲了。
“......”杜少聪没想到矛头那么快就对准自己他惊恐地看着父亲,曹劲明显是要用自己来让父亲妥协,可是......
“曹掌学公正严明,是我疏忽了,少聪你且先退下吧。”杜若鸿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以为杜少聪应该为能逃脱参学而高兴了,毕竟早晨他可是强行把杜少聪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