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却难眠,无声的沉寂中有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萧殊同无精打采,抬着眼皮看了眼桌边明明在看信函但魂不守舍的人,本就受伤病弱,此刻脸色苍白愁眉不展,看起来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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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叹的气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个时辰还不休息,是在挑衅阎王老爷?”
“......”杨卿生闻言头也不抬,他气压极低。
萧殊同打了个呵欠,散漫地倒茶水打算提神,随口说道:“今天龙隐见到她了,她扭头就跑,这说明什么你还不懂吗?”
“......”
“我说什么来着?合欢宫的女子,是那么简单的人吗?”
“......”
凉茶沁人心脾,在这雨夜透彻心扉。
冰冰凉凉让萧殊同想起了不该记挂的事,越不想记起反而越清晰。
萧殊同拨弄着杯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尚未察觉,忍不住嘀咕:“她和杨花阁其实挺配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杨卿生颤巍巍的手一顿,他抬头看去,见萧殊同望着窗外在走神,本是劝他的人反而心不在焉了。
杨卿生放下信笺,用缠着绷带的手揉了揉额角。
细雨润无声,二人各怀心事,想着同一个女子。
半晌,杨卿生似问他又好似自问:“她为什么要走?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他已经深刻的自我反思了一整天,揣着这个疑问茶不思饭不想。
相思之情,当品尝到时苦涩难言。
杨卿生原以为他这个千疮百孔早已麻木的心不会再疼了,可得知她离开,今日心中的抽痛从未停止。
只要想到她,想到她曾出现在杨花阁的每一处如今却不见她的影,他心如刀割,绞痛难捱。
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凝神专注,她的一颦一笑,一声声卿卿恍若还在眼前、耳边。
萧殊同转头瞥了他一眼,将茶一饮而尽,起身要走,只留下两句无情的话。
“她为什么要留?一开始她就说了是交易,你好好想想她是为了什么接近你的?为了另一个男人。”
“为了帮光明教教主拿到《青云书》的下落,她不惜出卖自己和你交易,杨阁主,你动心的样子太可笑了。”
这话难听但是事实,被杨卿生忽略了的事实。
可这话是对杨卿生说得吗?
那句你动心的样子太可笑了,可笑的到底是谁呢?
动心的又是谁呢?
“光明教教主咳......”
身后传来微弱的咳嗽声,萧殊同摇摇头回去歇息了。
合欢宫的妖女就是这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湖中人对她们的偏见可不是一日形成的。
只是萧殊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远见而沾沾自喜,他清醒但好似又在沦陷……
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