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就来,脱口而出好似他真的叫这个名字一样自然。
谢长宁沉默了两秒,莞尔一笑:“好啊,那我们互相道了姓名,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我可不想和一个每天与蠢驴说话的人做朋友,蠢是会传染的。”
无意单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脸,少年清朗的声音和凶神恶煞的面具极为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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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愿意,但嗓音带着丝丝笑意。
“那……如果我请你喝酒呢?”谢长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用诱惑的语气问着话。
无意没想到她用这招,不解起来:“喝酒?喝哪门子酒?”
“话本都这么写?江湖儿女,仗剑江湖,纵马饮酒,快意恩仇!与同道中人对饮亦可成知交好友。”
“都什么和什么。”无意扬了扬下巴,“你说请我喝酒,拿什么请?”
“你等等,不许走!”
她交代一句,转身往院外走,说一不二,风风火火的不知道去做什么。
她说不许走,无意轻哼一声,他偏不等。
扶了扶面具,他起身眺望到夜色下那抹倩影朝南边去了,他笑了一声,握住腰后的短刀一跃跳下,踏着月色遁入暗影之中。
身形如鬼魅,顷刻没了影。
谢长宁在厨房抱了一坛竹叶青回来,房顶上空空如也,入眼的只有一轮半圆不圆的月。
【早走了。】
“不可爱。”
【那谁可爱?】
“......二哥?”
【我就不该多问,我这嘴啊!】
谢长宁抱着酒坛子飞身跃上房顶,她挑了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头顶明月只手可摘。
她想起了以前和沈南欢赏月时的事来。
记得那晚沈南欢在竹林月下练刀,她睡不着觉出来赏月,没想到赏到了比月色还好看的绝景。
飒爽的身影舞着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刀,于竹林内,长刀映着月华泛着寒光,以雷霆之势切开风声。
一套刀法迅猛有力,一招一式有着可破万法的气势。
刀影划破虚空削得竹叶翻飞,刀气荡开层层落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