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但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极有默契。
谢长宁头不敢抬,小手紧紧抓着嵇玄的衣襟,看起来胆怯又弱小。
侍卫三人仔细打量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见她穿着凌乱又狼狈,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盘问了两句。
“这是你妻子?你二人为何是这副模样?衣衫不整的!”
嵇玄张口就来:“我二人从外乡而来,赶了两天的路,昨日下了场雨便在洞中躲雨,偏偏她腹中孩子早产,昨夜历尽千辛万苦诞下麟儿,因此这般狼狈。”
谢长宁:“......”
她悄悄抬眼看他,只能瞧见他的下颌。
真是敢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可真是还了俗。
侍卫三人心有怀疑,他们要寻得可是未来的宸王妃,眼下这怀有一子的女子怎么看都不符合。
但三人不敢懈怠,一人呵斥道:“你,抬起头来让我们瞧瞧模样!”
“......”谢长宁瑟缩着将头埋得更深了。
嵇玄眉心微皱:“我妻子怕生,几位......还请高抬贵手。”
一声冷哼,有人伸手来拽谢长宁的手腕,她眼底一冷,掌心寒冰针幻化而出直接发力掷出。
“呃!”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
嵇玄捕捉到风中流动的变化,他搂紧她大力扯住绳子,身下马儿扬蹄惊起,马旁一人僵硬倒地,另外两人纷纷拔剑警觉。
嵇玄耳朵微动,纵马前冲,两名侍卫当即持剑砍来——
他虽然看不见但听声辨位,各赏了二人一脚在胸口,腿法了得二人被踹开撞在树上吐血。
二人捂着胸口抬眼瞧去,黑马早已拉开了距离飞快跑走了。
二人相视一眼,顾不得内伤严重,立即要追——
咻——
银光一闪而逝,两枚银针在日光下宛如隐形般,直直射在了二人额心。
二人眼前一黑双双倒地。
颠簸的马背上,谢长宁收回视线坐直,她接过嵇玄手里的缰绳控制马儿的方向。
耳边除却风声外是嵇玄平稳的呼吸。
早知道她就直接用寒冰针弄昏那三人了,到头来还是出了手。
不过那三人只会睡一个时辰,醒来后估计就要回去报信了,她得抓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省得夜长梦多。
一路上,谢长宁心事重重,嵇玄对于先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倒是没问她什么。
一路兜兜转转,行至一处岔路口,离客栈那边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