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点了点头。
她这身衣裳虽说不算华贵,但比妇人的来说要好看又漂亮太多。
妇人眼睛都直了,不住地舔着干燥的嘴唇,二话不说把外面这身粗布麻衣脱了下来递给谢长宁。
二人互换衣服,妇人笑得合不拢嘴,离去时走路都轻快了。
谢长宁将头发散下来,编了个简易质朴的麻花辫,将鬓边弄得凌乱,她又抹了些灰在脸上。
看得小海棠直吸气。
【你对自己下手真狠,不过这样也掩盖不住美貌!】
谢长宁想了想,把头低下,缩着肩膀一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
“这样呢?”
【很好,看不太清面貌了,很像个小可怜。】
谢长宁小步朝着街头围着的人群那里走去。
路上和小海棠交流。
“既然炼魂宗宗主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那我就是爹赌博酗酒意外身亡,母病重但家里贫困没钱医治后来去世,我成了无依无靠、走投无路的孤女?”
【很有想法,烂赌的爹、病重的妈、破碎的......你。】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谢长宁想了想,又给自己丰富了一下:“我还是个哑巴,不能说话,这样在炼魂宗知道了什么秘密也说不出去!”
【你可太机智了!还未雨绸缪了那群人会杀人灭口。】
合欢宫内有哑女弟子,谢长宁接触很多,耳濡目染懂些手语可以模仿一二。
她走得近了,听到人群里一人凶巴巴呵斥:“看不懂字吗?招工丫鬟!一群大男人看什么看?命根子不打算要了是吧?”
谢长宁:“......”
她还在人群外张望,那一声响起吓得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退后了几步。
谢长宁瞧见了那边的情况。
是两个穿着暗紫色长袍的男子,身前立着块木板写着‘招工丫鬟’几个歪七扭八的大字。
这二人其貌不扬,一个膀大腰圆体态圆润是个胖子,满脸横肉眼睛小的眯成了一条缝。
另一个虎背熊腰,左眼眉峰处一道刀疤蜿蜒到嘴角,像只长虫挂在脸上,怒目圆睁看起来十分凶悍。
这二人只是站在那里,狰狞的脸就能吓得小儿啼哭不止。
瞧着就不是善类,围观百姓嘀嘀咕咕地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