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日子里,他每日都在想,想着有关她的一切。
她曾经为了光明教教主袁谌和他做交易,她曾在宸王府住过一段时间,与宸王的事他心中猜到一二。
白若水又曾和他讲述过遇到沈盟主的事。
沈南欢称她为妻。
他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在她来到杨花阁和朱鸢说能解他所中之毒时,杨卿生便知道了她是合欢宫弟子。
可又如何?
他动了心,只对她动了心。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他所愿的,从来都不过分,也不贪婪。
只是不想斩断与她之间的尘缘,纵然卑微也无所谓。
一想到她与自己再不相干、再不相见,他一颗心就像被活生生剜出,鲜血淋漓,被绞碎再难拼凑完整。
没有了心,只剩下躯壳,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
这段日子他所过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折磨,度日如年,人都要麻木了。
他时常怀疑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如今再见到她,又如何能甘愿放手?
往日总是想着为她好,她开心便是一切都值得,不想强求她......
可他也是有私心的。
杨卿生垂下的手攥成了拳,自私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他不是圣人,他爱她便永远无法不自私。
面上所有的冷静自持淡化,他眼眶湿润,没说话用行动来表达。
空握的手抬起,这一次握住的是她的手腕。
这一握,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见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谢长宁怔住:“你......”
想问什么,杨卿生没给她机会,手腕发力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清风拂面吹开鬓发,他身上的酒气将她笼罩。
这个怀抱亦如他的人,清冷带着凉意,那瞬间仿佛有一片雪花落在了心尖,须臾化成了水。
就这样在她心上晕开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将她抱紧,嗓音变得哽咽。
“不论你什么样子、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我也可以不要你独一无二的感情,利用也好、练功也好,只要你别推开我,什么都好。”
“你说长痛不如短痛,可若是没你......”
“我的余生才是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