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以后多跟葱葱玩,多对葱葱好。她就给你做媳妇了。”族长笑眯眯安慰孙子。
服了你个老六,这爷孙俩当着的面就讨论我的婚事,真是小孩没话语权啊!听着这俩无语发言,走到了付有田和铁柱的家。
付有田和铁柱家是石头和土砖混搭的房子,中间是堂屋,两边各一房。厨房在右边,下面是用石头搭的一米五左右的墙,上面是用木头搭的框架,屋顶有茅草覆盖。村里的厨房,柴房,家畜房大多都是如此构造。在屋后,还有一排与厨房相同的房子,想必是柴房和牲畜房。听闻,族长家有一头牛和一匹骡子。其中牛是母牛,最近刚下了牛仔仔。
付有田给他们拿了地瓜干,打发他们在院里玩。铁柱要拉着郁葱葱去看牛仔仔,然而,郁葱葱不想去。郁葱葱想去村里逛逛,了解更多现状。在前一个星期里,被奶奶管着不许出门,今天有人陪着,减小了胆怯,更加应去了解情况。
于是,郁葱葱拉着铁柱逛起了村子。就在这时,铁柱那犹如决堤洪水般的话痨性子,毫无保留地显现了出来,压根儿不需要郁葱葱开口询问。铁柱简直就像那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将知晓的事情全盘托出:“铁柱家的后头呢,便是付钢家,他是铁柱的堂伯。付钢呢,是由族长叔抚养长大的。他那媳妇,也是买来的。不过钢子对她倒是挺不错的,而她呢,也是心甘情愿地跟着钢子过日子哟。他们俩啊,还生下了五个孩子呢。可这孩子一多,粮食自然就变得紧缺起来啦。然而,钢子婶却是副烂好心,老是节省着粮食去接济跟她一同被买来的红花。唉,可苦了那些孩子们咯,一个个的,都防着这个妈呢。”
正说着她呢!忽然,只见她从远处风风火火地朝他们奔跑而来,嘴里还焦急万分地呼喊着:“钢子,钢子,当家的,当家的,快呀,快救救红花!”她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惊恐与慌乱,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她的步伐踉跄,像是随时都可能摔倒。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旁边屋子突然窜出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竟比养父还要高出一截。他略显沧桑,五官与族长爷爷颇为相似。原来刚才在祠堂外把守就是他。只见他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你慢点说!”
只见钢子大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道:“红花……红花她……被她男人打破了头,躺在猪圈里一动不动!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显然已是万分着急和无助。
铁柱和郁葱葱对视一眼,心中亦是充满担忧。他们决定跟着钢子大娘一同去查看红花的状况。一路上,钢子婶不停地念叨着红花的头破了,使人越发觉得此事颇为严重。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红花的住处。只见红花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猪圈的稻草堆旁。铁柱和郁葱葱心头一紧,赶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形。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他们发现红花的气息极其微弱,头部伤势异常严重,急需立刻进行治疗。
钢子看着情况,对铁柱说道:“铁柱,快去把你爷爷找来。”言罢,转身飞奔而去。铁柱转头嘱咐我:“葱葱,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寻爷爷。”
钢子媳妇,何苗大娘仍在小声啜泣,仿佛生怕吵醒红花。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触动着我的情绪,眼泪止不住地噼里啪啦掉落下来。。
才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钢子伯就背着一个比族长还要更显老的老人过来了。瞧那装扮,应当就是个大夫。钢子背着老人停红花面前,弯下身,便把大夫放了下来。大夫站稳身子,还微微喘着气,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走那么快干嘛呀!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给跌坏咯!”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腰。随即便神色焦急地开始给红花查看伤口。他的目光先是在郁葱葱身上扫了几眼,接着便急忙给红花把脉。 看着大夫这副模样,郁葱葱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这是一位热心的大夫,着实难得。真希望红花还有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