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明纠结于棋盘的下一步要如何走的时候,掌控璃月的“人”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他们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并不只是神明的从属。
……
温迪和钟离出了不卜庐。前者表示要去吃虎岩凑个热闹。
钟离向白术讨了一把伞,在伞面内侧画了个符篆。温迪看不明白那符篆的含义,但出门时他自觉钻到了钟离身侧。
他看到钟离勾了勾唇角,撑伞时把伞面往自己这边偏了偏。
温迪便也跟着笑。
他牵着对方的手,陪着岩之神漫步于街巷之间。
顺便聊一些没头没尾的闲话。
“所以,你也怕这月亮?”
“说不上。”
但没了神之心,行于月下时确实感觉周身过于阴冷了些。
这月华对凡人的影响并不算大,最多也就是让人世妖邪更多了些——让仙众与神之眼持有者多加巡逻也便罢了。群玉阁离天空太近,但有空坐镇,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只是对神明而言……
“唔,你不怕就好。”温迪稍微往钟离身上靠了下,姿态懒洋洋的。“要是连你都怕这月亮,我可真不敢出门了。”
老爷子都扛不住的邪月,温迪这个有debuff在身的人当然不敢作死。
就怕没两个时辰自己的神力就被这血色月华抽干净了。
然后钟离扶了下他。
“冕下,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璃月港口。”神明温声提醒,“你我这姿态,未免有些太不好看了。”
钟离客卿就是帝君的马甲,这件事很快就会大白于全璃月之下。
所以岩之神并不能太过于肆意妄为。
毕竟,他是天下璃月人的标尺。
于是。
“这会嫌弃我姿态懒散了?”温迪瞥了他一眼,“之前你配合我演那么一出大戏的时候,可没见你说什么啊。”
要说离经叛道,那还得是帝君找外神演了一出自伤自残甚至自辱的戏更离经叛道一点吧。
这老爷子怕不是话里有话。温迪想。
再然后。
“若是你没有粉饰太平的习惯,我也不必如此旁敲侧击地提醒你。”
钟离太清楚身边这位惯用的小伎俩。
这位平日里姿态懒散,受了轻伤故作夸张;于是风神在真的身受重伤的时候,也会用稍微懒散的姿态把自己的伤势掩饰过去。
别人只看他表面,会以为这是个爱哭的会跟他人讨宠爱的孩子。
只是璃月有含蓄内敛八风不动之说,执掌一国的风之执政又岂会真的如孩童一般毫无心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