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又让大家都坐下,连小青和香儿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张炎也注意到了,不过客随主便,只当是张弛是一个随性的家主。
张弛亲手给张炎添茶,小心问道:“不知张老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张炎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老夫听得这四句,夜不能寐,便想亲自来看看......看看能说出此语的究竟是何人。”
“没想到是小友,昔日西湖一别,也有好几个月了,没想到小友在这里办学,还办得有声有色。”
老头小友小友的叫得张弛都有点飘了,他心想:这都什么理由,不过一句口号,竟然能夜不能寐,这么夸张,看你样子明显睡得挺好的,比整日愁生活的百姓不知道幸福多少了。
不过张弛还是很客气,“张老见笑了,这学院都是小打小闹......”
张炎抚须摇摇头,微笑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好!好啊!怪不得小友能说出那四句。”
“只是这全诗,不知小友可否让老夫一观?”
本以为老头要和自己讨论那四句,心里的草稿都打在那四句上,没想到老头话锋一转,开始问这个。
这些文人对诗词倒是很看重,以此来评判一个人的才能未免偏颇,这也是社会环境的局限性。
他赶紧回忆鲁迅先生的诗,很快想起来了,慢慢吟道。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连小倩和青青都是第一次听到全诗句,不过每人想的都不一样。
青青呢觉得太正常不过了,张弛嘴里出来的诗句,几乎没有凡品,而此诗确实和这个男人一样的味道,结合平时他的那些观点,简直就是为他自己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