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礼堂侧门。
只瞧了一眼。
白商就收回了目光。
将目光放在那些挤在角落的学生身上,白商抿着薄唇。
他叹了口气。
这些学生不能有事。
不管是为了那曾经被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还是为了自己如今身份的使命感。
亦或者是为了沈诏。
军方想尽了办法顶住压力给沈诏争取来的这些,断不能因为这些被毁。
沈诏信任军方,才会坦然入局。
沈诏不曾辜负军方,军方亦不能辜负沈诏。
虽然现在的他,似乎并不能站在军方的立场。
白商隔着衣服慢慢握紧那脖颈上的绳子。
唇齿间溢出叹息。
指挥。
我只能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下一秒,白商就松开了握紧的手,将手搭在子桑听的肩膀上,就将子桑听轻轻拨开。
他脑海里闪过高考前夕,沈诏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我只是自己查过九曲玉牌的作用。
既然查过,那就应该明白,九曲玉牌分子母牌。
也应该明白当九曲玉牌被激发后的效果。
所以白商只走上前几步,然后对着沈诏说道:“沈诏,我有九曲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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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优秀的指挥而言,应当将所有因素都计算在内。
白商在提醒沈诏。
让沈诏考虑另一种方法。
沈诏正目光冷峻的观察着战场,在思索着要不要利用忘忧曲,让贺九生与司川走出防线。
在忘忧曲里接近对方。
等着接近后,利用惯性思维,在对方放松警惕时,取消忘忧曲,以伤换伤去重创对方。
在重创对方的那一刻,再让柳丹依将二人拉回来。
后让李文山与岑笑笑打补充伤害。
沈诏也明白,他引以为傲的治疗系异能,现下却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这让他有些难受。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思索破局之法。
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完善自己刚刚的想法。
也许在贺九生与司川上前出手的那一刻,他也可以附灵在贺九生身上,让贺九生充当防线,挡下大部分伤害。
让李文山与岑笑笑躲在贺九生身后输出。
司川与柳丹依及简飞白可以后方边控场,边设第二道防线。
子桑听与汤雁卉似乎也可在后方伺机而动,就如同泸州考核特招那一次。
飞刀与迷雾的组合。
而其他学生的安危,则有其他老师边保护,边一心二用的帮他们分担压力。
沈诏又把此想法在脑海中快速的过了几遍,发现似乎除了会受伤外,这个法子,是目前最适合的破局之法。
思及此处,他就要张嘴下令。
却在这个时候。
他的耳边传来了白商那决绝认真的话。
“沈诏,我有九曲玉牌。”
仅仅八个字,就让沈诏猛地回头。
刚好就对上了白商那双似带着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沈诏看不懂的情绪在里头。
沈诏眉头一皱。
九曲玉牌。
他又想起了他之前对贺九生说过的话。
‘九曲玉牌不算装备,所以不需要精神力去烙下精神印记,只要贴身戴着,受到攻击时会自动激发领域类型的防御。’
‘而且九曲玉牌还分子母牌,当子九曲玉牌激发领域防御时,母九曲玉牌就会收到信息,提醒母九曲玉牌持有者,其子九曲玉牌拥有者遇到了危险。’
沈诏沉默了。
白商身上戴的,肯定是子九曲玉牌。
那母九曲玉牌肯定是在送出九曲玉牌的石万手中。
以子九曲玉牌的领域防御去代替现有的防线。
以迷雾去扰乱对方视线。
以木系藤蔓带人撤出礼堂。
以子九曲玉牌通知母九曲玉牌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