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穿着联邦执法队的服制,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却又再次翻涌。
连这身皮都舍不得换一下,还真是拦到了骨子里。
一旁的沈诏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眼石万的面色,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被捆住的联邦执法队的那些人身上,思绪只停顿了一秒,就将忘忧曲解除。
经过刚刚耽误的那一会儿,他们之前受的伤也都被治愈了,再留着忘忧曲也是无用。
就在沈诏将忘忧曲收起来的那一刻,原本紧闭的礼堂侧门,却是直接被从外面推开。
发出的声响也打断了石万想要说的话。
沈诏望去,在那一瞬间瞳孔微缩。
敞开的礼堂侧门外是漫天的雨幕配着漆黑的天儿。
当礼堂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礼堂内的灯光倾泻了些许光明洒在礼堂侧门外的雨幕里。
虽昏暗,却也照亮了礼堂侧门处外面的一些场景。
光线穿透雨幕的水滴,也折射在那满地的、泛着红色的冰晶上,叫沈诏喉咙发紧。
不是淡红色,是殷红色。
血液滴在冰晶上,被晕染开的颜色,是淡红色。
可若是血液多到,连冰晶都溶不开那红色呢?
满地殷红的冰晶上还竖立着一道略比平常还厚实的冰瀑峭壁,一道凹凸不平、残败不堪的冰瀑峭壁。
仔细瞧去,这个冰瀑峭壁中间却又有许许多多的裂纹,就好像是,这并不是一堵完整的冰瀑峭壁,反倒是像,数十堵冰瀑峭壁,粘合在一起,却又因为遭受了攻击,造成了这幅惨烈的场景。
那冰瀑峭壁的一面上,像是被泼了几盆殷红的颜料一般,正在朝着四周扩散,似是想要将这堵冰瀑峭壁彻底染红。
沈诏看得分明,冰瀑峭壁的另一侧,是纯粹的冰晶,是没有被血液晕染成淡红色的冰晶。
殷红的冰晶上站着一人一狼,是一身军装,煞气环绕的江满与雪雾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