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手套扔在哪了？”

赵兴国在对面坐下来，那锥子一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赵兴国的神情和语气，就像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一样。

胡金宝把目光低垂下去，不敢接触赵兴国的目光。

“把头抬起来！”赵兴国严厉地说，“问你话呢，手套在哪？”

胡金宝低沉着目光，低声说，“我不知道什么手套。”

赵兴国说，“别跟我装糊涂，什么手套，杀人的手套，在哪？”

胡金宝还是固执地说不知道。

“不想说是吧？”赵兴国冷笑起来，说，“我警告你，你们杀害李海江这个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现在老实交代，那叫坦白从宽。你如果拒不交代，那就罪加一等。”

胡金宝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吓坏了。”

赵兴国说，“那你说说，那天晚上，你们是如何杀害李海江的？”

胡金宝说，“石头......是用石头......”

赵兴国说，“还有呢？”

胡金宝哆嗦着说，“没...没有了......就......就是...用...用石头......杀......杀的......”

赵兴国问，“为什么要杀李海江？”

“小黑说要杀的。”胡金宝咬了咬牙，说了一句连贯的话。

赵兴国问，“小黑是谁？”

胡金宝摇了摇头，从他的迷茫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似乎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他自己并不知道小黑的名字，或者说，他也是这时候，警察这样问了，才意识到，小黑应该还有名字。

小黑就是小黑嘛，在此之前，小黑的名字，在他这里，从来不是一个问题。

赵兴国又问，“小黑现在在哪？”

胡金宝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赵兴国问，“谁知道？”

胡金宝说，“李......李岩知道......小黑说，以前跟过......李......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