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懿说,“你也觉得我是在吹牛,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就等着看吧。”
周宏说,“你有这等雄心壮志,是好事,大好事,但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能走歪门邪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庖丁解牛的故事,知道吧,这个社会,就像那一头牛,哪里有隙,哪里能下刀,我有分寸我懂。”郑耀说,“你几点的车,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周宏说,“不用了,我打个车去,你忙你的吧。”
周宏坐着班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妈姑镇,然后又顺着地址找到了魏延熙的家。当他站在那座破旧不堪的土坯房前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这座房子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过了,它显得那么破败、荒凉,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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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的尘土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走进屋子,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摆在角落里,上面铺着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被褥;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散落在床边,也都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周宏的视线最终落在墙壁悬挂的那张魏延熙的相片之上。这张照片里的魏延熙缺掉两颗门牙,面部爬满深深浅浅的皱纹,模样看上去起码超过五十岁。周宏直勾勾地凝视着照片,许久未曾移开视线,内心充斥着满满当当的疑惑不解:这个人明明已深埋于矿井之下,那么现在这个冒名顶替魏延熙之人究竟与这位早已离世的魏延熙存在何种关联呢?
周宏决定在这里住下来,他要弄清楚真相。他打扫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晚上,他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亮了一片斑驳的光影。突然,周宏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他坐起来,警惕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门外。周宏拿起放在床边的木棍,悄悄走到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声音也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周宏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赶紧关上门,回到床上。难道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觉?他想着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告诉他,魏延熙并不是真正的魏延熙,真正的魏延熙早已死去......
周宏一下子惊醒过来,浑身冷汗淋漓。他喘着粗气,心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真的如梦中所见,魏延熙有什么秘密?周宏决定从明天开始,深入调查这个村子,寻找更多关于魏延熙的线索。第二天,周宏四处走访村民。然而,村民们对魏延熙的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是个孤僻的人,很少与人交流。这让周宏的调查陷入了僵局。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告诉他:“魏延熙……魏延熙离开这个村子很多年了。”周宏眼睛一亮,急忙追问下去。
老人却忽然沉默了,似乎不愿再往下说。
周宏赶忙跟上老人,继续追问。老人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一般。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感慨,缓缓说道:“魏延熙啊……他其实早就不在人世了。现在你所见到的魏延熙,并不是真正的魏延熙,而是魏家远房的一个亲戚。至于他为何要冒用魏延熙之名,这背后的原因嘛……实在是一言难尽呐!”老人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宏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老人继续道:“当年矿难发生后,魏延熙的母亲惊闻噩耗便病倒了,是她的侄子赶来侍奉,而她本就患有心脏病,这一病就再没起来,她死以后,这个小伙子,就冒用了魏延熙的名字,也不知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