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语音刚落，李乐珈径直跪倒在夏蓁面前，重重地给她磕头。

夏蓁往旁边一躲，李乐珈也转动身体再次磕了下去。

听到面具撞击在地面的声音，夏蓁心里有些憋闷：“我说了我是牙医不是专业人士，这么多尸块，我也辨别不了。”

“真的不行吗？”听到夏蓁的话，人头有些绝望，但又忍不住再次开口确认。

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夏蓁也确实做不到：“不行的，除非是专业法医，有DNA检测设备。我一个人真的不行。”

人头抿了抿唇，神情恍惚地看向桌面：“那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夏蓁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李乐珈：“你是患者，按照流程，还是让我看看你的牙吧。”

闻言，李乐珈转头看向托盘上的人头。

人头有些犹豫地看向夏蓁：“夏医生，算了吧，他脸上有疤怕吓到你。”

夏蓁转头看向李乐珈：“没事，我不怕。”

人头对着李乐珈收了一下下巴，他才犹豫地伸手取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面具。

把遮挡在他脸上的拿开后，夏蓁这才明白，为什么说会吓到自己。

整张脸布满了烧伤疤痕，皮肤褶皱，右侧眼框凹陷，眼球不是萎缩就是被摘除。

夏蓁呼吸停滞了两秒后，镇定地从药箱里拿出工具，轻声道：“张嘴让我看看。”

虽然取下面具后，眼前一片漆黑，但李乐珈还是定定地看向夏蓁的方向，几秒后，顺从地张开了嘴。

夏蓁看了不到一分钟，就站直了身体，这一口牙整齐洁白，没有残留污渍，没有龋坏，比她见过的绝大多数牙都要好。

“你的牙没什么问题，很漂亮的一口牙！”

说着视线又落到了他的满是疤痕的脸上。

看到对方抬手要戴面具，夏蓁立马转移视线，看向托盘上的人头。

“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