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豁豁成这样了，我还能去祸害别人吗？咱们两个王八对绿豆，只能相互祸害了。你回来，咱们在一起，能活多久就多久，咱不去祸害别人。”

刘清源眼泪汪汪的，好像在问苏非，又似在在问白小芙。

“咱们还有机会吗？没有了，小芙，我杀了人，咱们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苏非抬起了左手腕，手腕上有一块表，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是在催命一样。

“老刘，你还有机会。”

老刘眼睛一亮。

“真的。”

“你及时收手，还有可能再见到白小芙的机会。”

白小芙在电话里助攻。

“是啊，清源，我好想再见到你，你等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海阳见你。”

秒针的声音十分密集地响起来，叩击着人的心魂。

刘清源的眼神开始迷离，声音一下子无限温柔。

“好，我等你。”

苏非将刘清源拿刀的手挪开，然后取下那把反着光的刀，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刘清源。

“老刘，告诉我们，你在哪里得到的那些小丑杯子，这将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清源转头看着苏非，开始说话。

秘密即将揭开，大家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我在......”

就在关键的时刻，一道响亮的钟声响起。

刘清源瞬间清醒。

对岸的钟楼莫名敲响，而且一下又一下，不停歇。

刘清源瞬间又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拉了身边的苏非不要命地就往旁边跳去。

蔡娟发出了一声惊呼。

罗蒙反应速度快，一个箭步迈了过去。

在最后的关头，拉住了苏非的脚踝。

刘清源掉下去了，还不老实，他拉着苏非的手不肯松手，嘴里嚷嚷着。

“我要你死，我要你陪葬。”

为了让苏非跟他一起掉下去，他一边鬼吼鬼叫，一边胡乱的动弹，两个人在空中跟荡秋千似的晃悠。

苏非头一次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晃荡，她也跟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