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光临，希望你生活愉快。”

水介不干。

“苏医生，我要找你聊的事情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结束了。不行，再加一个钟。”

“水鸭子先生，我接下来还有预约的病人，咱们下次再聊可以吗？”

“你的助理说你接下来没有病人，我们可以随便聊，我可以给你开双倍的价钱。”

这个唐唐真是的，不该有原则的时候，她原则得很。该有原则的时候，她又没有原则。

水介看起来很急躁，他急于想表达。

“苏非，我几个月前接到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这个人莫名其妙，先是在电话里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徒有虚名，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一辈子只能靠一本小说吃老本。哼哼，吃老本？我这本小说早就被买断版权了，除了名声，我还能吃什么老本？”

苏非问他：“那你这么多年靠什么生活？”

“我妈不是开了一间按摩店吗？她后来做大做强，最后开了一间足浴店，生意还不错。她虽然很抠门，但也会给我一些零花钱。她之所以能给我钱，是因为我在她眼里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她的足浴店门口贴了我的照片和我的书，见人就说她儿子是一名大作家。”

“哈哈，你是足浴先生。”

“可以这么说吧。”

“是哪家店？改天我和朋友也去照顾一下生意。”

“保浴国际城。”

“哦，原来是那家啊，在海阳市的规模算是最大的了，你母亲的生意是真的越做越大了。说你是足浴先生贬低你了，你应该是足浴太子啊。”

“那不重要，我对那种场合深恶痛绝，我们还是来说我接到的那一通电话吧。”

“哦，是偏题了，你说，我听着呢。”

“那个人打来电话骂了我一顿，我直接挂了，还拉黑了他，他又换了号码来骂我，天天骂我，骂得我都快抑郁了。”